,简直都要天亮了。 好容易把裤子穿好,两人轻手轻脚往门口摸。 “嘘——轻一点。” “那你别推呀倒是,哎哎哎,你踩我脚了。” 事实证明,越是需要安静的活动,人越多越不妙。 两人的动静一点儿也不小,苏瑜在房间听的清清楚楚,她恨恨瞪了赵时年一眼,气鼓鼓起身。 “宁树,你快点,你——” 赵深正要说着什么,就见客厅里的灯“吧嗒”一下亮了,苏瑜正冷冷的看着他,声音里也带上了冰碴子:“大晚上不睡觉,干什么去?是屁股又痒了?” “不是,妈、妈,我就是起来尿尿。” “上厕所去里屋,还当我们住筒子楼呐!”苏瑜压根不吃这套,自打搬家之后,家里就有厕所,用得上去外面上么!臭小子,又在耍花招。 赵深“嘿嘿”笑着也不辩解,甚至顾不上屁股还痛了,麻溜走到门边,“唰”地打开了大门。 “赵深,你——” 苏瑜半蹲下来,拎起脚上的拖鞋就想往胆大妄为的小子身上砸,结果鞋子还没碰见他,就听赵深可以加大音量问:“你是谁?站在我家门口做什么?” 苏瑜的拖鞋一路飞过去,砸在墙上,“吧唧”一下掉了下来。 那人好似忍了许久没忍住,以一种极其熟稔的语气说:“个死妮子,才坐完了月子怎么光脚走路?!我以前是这么教你的?” 苏瑜默了默,心口直发酸,她强忍着,面无表情道:“你忘了,你以前根本没教过我这些。” 她结婚了,在妈妈不知道地方学着做饭,一开始饭菜都是焦的,也就是现在才慢慢变得有模有样。 她生孩子了,月子是什么都不懂,生了几个孩子,除了这回生赵溪,月子一直都是稀里糊涂过来的。 没人疼的女人,用不着那么讲究。 苏瑜也早就习惯了。 过去那么多年,寇静一直都不在,这会儿怎么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