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没有力气说任何话。 幽月抿了抿唇,颤声问道:“他……他……伤了你吗……他……有没有伤你……” 白皎皎听出了少年话里的意思,轻轻摇了摇头。 幽月抬起袖口,轻轻擦掉她满脸的血渍,“我带你回去。” 白皎皎艰难的抬起右手,将那根染血的枝芽塞到幽月手中,动了动唇,“小月亮……给……我……我拿到了……给你……” 她的语声虚弱无比,却带着一丝丝欣喜。 幽月看着手里她手里握着的那一小截枝芽,目光不停的闪烁着,她半夜偷偷跑出去,就是为了这个…… 她竟然一个人去了迷谷神木……所以,是男人要抢走这根枝芽……所以,她才哭着乞求吗…… 他努力拼凑着刚刚在林中发生的一切,心中无比动容。 那个害怕断肢,害怕尸体的她,为了夺回这跟枝芽,举剑杀了他…… 看着那个男人胸口一片血窟窿,他能想象出少女发疯一般握着剑捅下去的场景。 他接过那根枝叶的手骨节紧的发白。 他不知道此刻该对她说些什么,他心中堵着千言万语,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幽月拾起那把月光剑,震落上面的血珠,轻轻收回到她腰间的剑鞘中。 他尽量轻缓的抱起她,可在将要站起身的那一刻,白皎皎嘴里还是飘出一声低吟。 他连忙停下动作,不敢再动,“哪里痛?你伤了哪里?” 白皎皎轻哼一声,神智已经逐渐迷糊。 幽月上下打量着她,想要找到她的伤,瞳孔骤然一紧。 他看到少女的左臂,无力的垂在身侧。 幽月腾出一只手,去摸她的臂弯处,心口如刀割一般疼痛,指尖不住的颤抖。 少女的小臂和臂弯的骨头,都伤的极重。 他的目光,落到她左手腕那根织锦发带上,那是他的发带,在钩吾山上被她扯下的那根。 发带已经被血染的脏污,漂亮的蝴蝶结浸泡在那滩血泊里,他看到她细嫩如花枝一般的手腕上红肿一片,娇软的皮肤磨破了多处。 幽月深深喘息着,他知道,她一定是拼命抓着那根枝叶不肯交出,所以才会遭此劫难…… 他出手封住她两处穴道,减轻她的痛感,轻柔的将她左臂抬起,用左手护住,右手抬起她的腿,将她抱起。 白皎皎忽然轻轻呢喃道:“小月亮……” 幽月怕弄疼他,走的不快,声音低沉,似乎带着一丝哽咽,“嗯,我在。” 白皎皎声音虚弱,几乎只有气声,“好多血……好多……好脏……我不喜欢……” 幽月喉头上下滑动,凝声道:“换一身衣服就不脏了,皎皎……皎皎最干净了,等回去,擦一擦,就不脏了。” 白皎皎的脸无意识的在幽月胸膛蹭了蹭,“好累……” 幽月柔声道:“你睡吧,有我在,你安心睡吧,不会再让你受伤了……再也不会了……” 白皎皎在他怀中轻的如一片羽毛,他小心翼翼的抱着她,生怕弄疼了她。 可身体的剧痛,让他脚步逐渐虚浮,他踉跄了一步,单膝跪倒在地,左手紧紧的搂着她的背将她护在怀中。 “小月亮……” 幽月低头看她,“嗯,我在。” 白皎皎闭着眼,轻喃着:“你……你怎么了……你是……摔到了吗……疼吗……” 幽月柔声道:“对不起,把你弄醒了,一会就到家了,你坚持一会。” 白皎皎扯着嘴角,轻轻笑了笑,“家……我的家……不在这里……” 幽月抿了抿唇,重新站起身,咬着牙忍着痛,尽量平缓的走着。 回到小竹楼时,几人都站在院子里。 见到他们二人归来,烈天星小跑上前,看到白皎皎浑身是血的昏迷在幽月怀中,惊呼道:“皎皎姐姐怎么了!” 幽雪也眯起眼,见幽月已是强弩之末,想从他怀中接过白皎皎,却被他拒绝。 云京墨挑眉,那个白衣少女,明显不会武,半夜不告而别又这个样子归来,不免让人心中生疑。 幽月气息紊乱,沉声道:“阿笙姑娘,能不能……能不能劳烦你帮她换身衣服,擦洗一下……她的左臂伤的很重,阿笙姑娘要小心些……别……别弄疼了她……” 阿笙看了眼白皎皎红肿的脸颊,和几乎被染红的衣裙,有些不忍,“你先把她抱进去。” 烧来了热水,又准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