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胡闹,他们应该是害怕再出事。”柳絮儿在我身旁解释。
“我没说赵家人。”话语间,我眉头一皱,说:“不对,我说的就是赵家人,改我设计图,不知道这样会出事的么?门外都没什么问题,门内两条穿心箭,还不如把路修在靠墙的地方。”
柳絮儿显然没听懂我在说什么,没有多言。
我顺着一条廊道,直接就走到了堂屋。
本应该气派的堂屋,此时虽有一个外壳,但给人的直观感觉,透着一股子压抑,还让人隐隐的烦躁。
堂屋里,赵之敬黑着一张脸,他身边还有几个赵家人,都畏惧地看着我。
先前那赵家仆人,不安地站在赵之敬身旁。
“蒋先生,你怎么又来了?!”赵之敬先开口,声音透着强烈的排斥。
“你为什么就要揪着我们赵家不放呢?我清楚你和罗十六先生是朋友,可总不能一直盯着我们吧?如今,我们请了新的道长,长期坐镇赵家,不用你办什么事情,你应该也不缺钱了才是。”赵之敬一副无奈的表情。
我尽量平稳情绪,说:“赵家主,我不是想把赵家怎么样,只是说,之前赵家因为遭遇祸患,我想帮赵家一把,如今……”
赵之敬打断了我的话,立即又道:“停……蒋先生,你是觉得,我赵家死的人还不够多?还是说,你想我再跪下来给你磕头?”
我眉头拧起成了疙瘩。
下一句,赵之敬才说:“赵家不可能再因为你死人,我也不会再下跪,你最好快些离开,否则的话,我们族内坐镇的柳道长就要来了。我可以告诉你,不只是你和罗十六是朋友,柳道长同样是!而且柳家和罗十六的关系,整个内阳都知道!”
“柳家?”我诧异地说了两个字。
赵之敬的眼眸中,瞬间浮现出了敬意,沉声道:“当然是柳家!而且是柳家的前辈道长,我们机缘巧合请到他,来新宅剪彩开光,进门第一件事,他就指出了宅子的一些小问题,改了入户的那块石头和路,整个宅子都通畅不少。”
“柳家干开光,还有剪彩?还改风水?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我语气怀疑了许多。
本来赵之敬不提别的,我还真以为是柳家道士,毕竟罗十六和他们关系好,几个道士出来行走很正常。
可柳家道士,怎么会弄风水术?而且这明明就是胡乱修改的风水。
就在这时,我身后传来沉闷的脚步声,伴随着略显威严的话音入耳。
“赵家主,没必要因为一些市井骗子伤神,他不信我是柳家的人,我还不信,他是罗十六的朋友,罗十六作为大先生,朋友哪儿有弱者,更不可能连累死那么多人!”
后半句话,有点儿扎我心。
可这声音有一些熟悉。
我猛地回过头去,入目的人,差不多得有一米八左右。
他穿着一身几乎拖地的道袍,青灰色的袍子正中,是一个烫金的柳字,看起来好不气派!
其腰间挂着拂尘,桃木剑,甚至还有一块罗盘,一串符。
只是那两撇小胡子,和怎么做派,都带着一副奸诈气息的脸,让我瞬间想起来了一个人!
当初在戴卢家里,我和沈髻就遇到了一个招摇撞骗的道士。
沈髻几乎把他的脸都打成猪头了。
此人,不就是那行脚道士吗!?
我微眯着眼睛,看他的眼神,便带着几分讥讽,还有玩味。
那道士先是蹙眉了一下,随即,他瞳孔都似乎要放大。
“柳道长!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蒋先生!他又来了赵家,还望你出手,小施惩戒!”赵之敬的话音带着一丝丝兴奋,又道:“不要再让他来赵家即可。”
“柳道长,柳化道?”我轻声说。
赵之敬眼中的喜色更多,他沉声又道:“既然你认识柳道长,那你还敢站在这里?”
那行脚道士额头上,瞬间泌出了豆大的汗珠。
他往后退了一步。
下一瞬,他直接转身,朝着赵家大门冲去!
我踏步往前,并没有去追他,只是一声冷哼!
我这一嗓子,声音很重。
那行脚道士忽然哎哟一声,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他道袍因此掀了起来,露出来崴掉的一只鞋子,那鞋底子起码就加了十公分。
“柳道长,你这……”赵之敬显然有些懵了。
我缓步朝着那行脚道士走去,那行脚道士被吓得直哆嗦,哭丧着脸说:“这……这怎么是你……你这个瘟……”
“瘟什么?”我声音冷冽许多。
他想要爬起来,我已经到了他面前,就像是当初沈髻踩着他胸口一样,我同样踏在了他胸前。
“瘟……瘟……”那行脚道士快被吓哭了。
我抽出来通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