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的。
春野樱到现在都还记得那时候的宇智波纯云罗。
小小的,苍白的女孩子,因为身体不好从来不用上体术课,所以也和她们不一样,总是穿着轻飘飘的裙子。她有着和佐助君一样漆黑的长发,眼睛的颜色却好像比佐助更深,总是幽幽地注视着虚空的某个方向,总是拿着别人看不懂的书在读,偶尔还会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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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样的孩子其实是很容易惹人讨厌的,但是纯云罗实在是太好看了,比女孩子们私底下玩的人偶还要好看,比电视上的明星还要好看。
有时候……真的只是有时候……春野樱甚至觉得她比佐助君还要好看。
在那个年纪的小女孩眼中,宇智波纯云罗就是最接近公主的形象。
虽然在现在的自己回忆起来,才能感觉到那种好看,是她记忆里最早体会到什么是“美”。
那个要用美丽去形容的小女孩,总是让人觉得是格格不入的,就好像和他们不是一种生物一样。春野樱甚至觉得,大家对于纯云罗的消失接受那样良好,或许就是因为他们都觉得她本来就不是他们之中的一员。
就算在年幼的春野樱心里,纯云罗的离开也是理所当然的。
月亮上来的公主,总有一天也要回到天上的。
但她没有想到,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宇智波纯云罗会用这样一种方式,这样一个形象再出现在他们面前。
毫无疑问,她还是美丽的。还是像小时候那样,不能用漂亮或者好看这种模棱两可的形容,只能说是美丽的。但是那种美丽中间多了什么东西,和她的声音,和她的举止一样,多出了什么春野樱所无法形容的东西。
那种东西让春野樱如芒在背,让她不得不抓紧了手里的苦无,以一个防卫的姿势横在胸前。也是那种东西让鸣人却步不前,让佐助露出了比平时更加阴沉而危险的神色。
这个人……这个人真的是纯云罗吗?
她忍不住这样想。
“真让我失望。”树上的少女轻笑出声,缓缓抬起手来,“不能亲眼见到就不会相信吗,说好的双子之间的心电感应是被丢到哪里去啦?”
那只雪白的手从漆黑的衣袖中探出,扣上了她脸上的狐狸面具。
“不过,我们两个之间好像本来就不存在那种东西就是了。”
狐狸面具如同在嗤笑他们一般移开了,露出了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就算长大了,就算有了些许的改变,他们也一眼就认得出来——那就是宇智波纯云罗的脸。
金色的蛇瞳弯了起来,高高地俯视着他们。
“好久不见了,佐助,鸣人——还有小樱。”少女笑着说,“真是让人怀念啊。看到你们都这么健康真是太好了。”
——那是一双没有任何笑意的眼睛。
“纯云……罗?”漩涡鸣人喃喃,在确认了面前的人的确长着和失踪已久的朋友一模一样的脸之后,他的声音陡然提高了许多,“纯云罗!你到底去哪里了?还有你为什么会戴着音隐村的护额,还有还有你的眼睛……啊啊啊!怎么都是弄不明白的事!总之你是纯云罗对吗?你是纯云罗吧!”
“别被骗了,鸣人!”
最先吼出来的居然是佐助。黑发的少年露出了他们几乎从来没有见过的阴郁神情,激愤、怨恨、难以置信……种种激烈的情绪混杂起来,在他的脸上点燃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复杂之色。宇智波佐助抬起头来,血红的写轮眼死死锁住少女的脸庞,双勾玉激烈地旋转起来。
“纯云罗已经死了——就在那天!就在我眼前!那个男人已经把她杀死了!”他咬紧了牙关,几乎从牙缝中咬出血来,“她流了那么多血,就倒在我的眼前……那个男人也说他杀了她,她怎么可能还活着!?”
看到死者被亵.渎的愤怒,看到有人利用自己亲近的人的形象这样玩.弄嘲笑自己的怨恨,以及无穷无尽的……从那一天起就无穷无尽冲刷着他的悲伤,几乎要把佐助给燃烧殆尽了。
“居然敢利用死者……不可原谅、绝对不可原谅!”
少年猛地抬起手来,双手飞快地在胸前结印,速度快到令人眼花缭乱——他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结出了父亲曾经教给他的忍术。
“火遁·豪火球之术——!”
巨大的火球冲着目标而去,高温将周围的空气都扭曲了,热流掀起热风,吹动在场每一个人的衣襟与头发。春野樱不得不闭上了眼,以躲开这阵炙烤着皮肤的热浪。
然而——
“这样啊,哥哥是这么告诉你的吗?”
火光之中,骤然盛开了一朵红花。
不,那并不是真正的花。而是张开的蛇眼伞。
红底白纹的纸伞旋转着,一圈一圈的花纹宛如万花筒,永无止境的重复盛开。
明明是极易燃烧的纸伞和竹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