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但我看过去的时候,他却别过头,装作不在意的模样,怎么也不肯回过头来看我。我倒是也习惯了他动不动就闹脾气的样子,只是看了一会儿就把脸转了回来。
队伍另一边扎着冲天辫的小男孩忽然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小声抱怨了一句“好麻烦”。见我看他,他打到一半的哈欠噎在了嘴里,好一会儿才放下手,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奈良鹿丸。”他懒懒地指了一下自己。
“宇智波纯云罗。”我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又看了一眼他的耳朵,“你的耳钉是自己打的吗?”
“啊?这个啊……”他摸了摸自己耳朵上的银质耳环,“这个是我家里人给我打的。比起这个——你弟弟在瞪这边了,没关系吗?”
我回头看去,佐助猛地涨红了脸,更响亮地“哼”了一声又扭过头去。
“没关系。”我淡定地把脸转回来,“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别理他就好了。”
“呃……”奈良鹿丸的目光漂移了一下,挠了挠头,“虽然我觉得你哄他一下会比较好……算了,太麻烦了。就这样吧。”
台上三代火影的讲话终于到了尾声,学生和家长们都纷纷鼓起掌来,奈良鹿丸也打着哈欠,配合着拍了两下手,我却觉得无聊,只是默默转过了脸,观察起周围的人来。
仔细看的话,倒是有挺多蛮有趣的发现的。
比如说,忍者似乎还是挺派系分明的一个群体。
那边,有着相似的白色瞳仁的人们聚在一起;另一边,刚才与我打招呼的奈良鹿丸,他的家长则和另外两家的家长站在一起;与之相对的,不管是作为九尾人柱力的漩涡鸣人,还是背负着团扇族徽的宇智波家,似乎都被周边的人若有若无地保持了距离。
真有意思。
我垂下眼睛想。
出来上学果然是正确的……看到了很多以前没有看到的东西呢。
在众人的掌声中,我慢慢回想起昨晚所见证的那场争执。
富岳老爹和美琴妈妈坐在一起,用一种强硬到近乎胁迫的态度,要求哥哥全心全意准备入职暗部的任务。以至于完全忘记了,哥哥的任务日期和我们的入学日期其实是同一天。
佐助似乎将这个当成了父亲偏心,只为哥哥而骄傲的证明。因为11岁就能加入暗部,是哥哥足够天才,天才到了惊才绝艳的证明。
父亲对哥哥所夸奖的那句“不愧是我的儿子”,显然深深地刺痛了佐助,几乎成了他的心结。
但我觉得,里面有些别的用意。
宇智波一族的忍者几乎都被限定在了“木叶警备队”这个框架,还有“宇智波族地”这个区域里。无论是在教育、医疗还是其他的行.政部门里,都没有宇智波的人。
换个角度说——
情况有这么紧迫吗?
我抬起眼来,看向富岳老爹。
有紧迫到——连11岁的儿子能够入职暗部,都是一件如此值得宇智波一族的族长高兴的事情吗?
于是,当三代火影演讲完毕,大家散场各自活动的时候,我快步跑过去,一把拉住了正准备带佐助去见见新老师的富岳老爹的手。
“别太逼迫哥哥了,爸爸。”我看着他,很认真的说,“哥哥也只有11岁而已啊。我们都要12岁才能从这里毕业呢。”
宇智波富岳整个人都顿住了。宇智波美琴似乎是觉察了什么,连忙伸出手来,想要把我从他身边抱走,她看着自己的丈夫,露出了一丝为难的神情。
“好了,纯云罗。”她终究是低下头,选择先来哄我,“这里是外面,大家都看着呢,有事我们回家说,先把手松开好不好?”
我拉着他的手,依然盯着他,不肯让步一下。
先抽回了手的人是宇智波富岳。
“……这不是小孩子该管的事情。”他最终只说了这一句。
听到这句无比标准的东亚家长发言之后,我沉默了三秒。
然后在谁都没反应过来之前,跳起来踢了一脚宇智波富岳的膝盖就跑走了。只留下一串哒哒哒的脚步声。
……
……
……
这就是为什么我现在一个人坐在学校的外面晃秋千。
说得准确一点,是我一个人再加上一只妖精。
五颜六色的蝴蝶羽翼在我眼前张开,奥伯龙翩翩然落到了地上,十分无语地看了我一眼。
“居然踢膝盖,你真当自己是小孩子吗?”奥伯龙看起来好像想学着我也翻一个白眼,但他艰难地忍住了,“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你爸爸不要面子的吗?”
“我没有踢他的脸已经很给他面子了。”我吐槽,“什么叫‘这不是小孩子该管的事’……哥哥难道比我和佐助大很多吗?!”
宇智波鼬不是也只有11岁吗!我依稀记得很久以前听美琴妈妈说过哥哥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