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新村,村长家。
徐飞拉开入户门,抬头便看到三个秘书身穿不同款式的睡衣,或躺,或卧,或盘坐在木地板上,吃着零食看电视。
而从京城赶回来的四秘书,正在厨房鼓捣蛋挞,看到其身影,好奇道:“捡钱了?这么开心?”
“我决定了,从今天起,日行一善。”
盘坐在木地板上的二姐,狐疑道:“你认真的?”
“昂!”
“明天把我袜子洗了,姑且算是好人好事。”
“我看你今天没睡醒,白天算旷工。”
“???”
“怎么,有意见?”
“打到万恶的资本剥削主义!”二姐振臂高呼。
“全世界穷人联合起来!”徐飞同样高呼。
“你不是穷人,你是厂长。”
“但我是打工的,没有掌握生产资料。”
“大泽集团!”
“那是我爹的公司,人家有人家的股东大会,跟我没任何关系。”
二姐词穷。
徐飞小胜一局,惬意的坐在机械恶犬身上换好拖鞋,又拿出两对三指长的小鞋,套在机械恶犬的狗爪子上。
然后一人一狗,摆出村长来了的架势,昂首阔步,走进一楼客厅,再顺势躺进村长宝座-沙发贵妃位。
“今天,鄙人捐赠了3万块。”
“你差这点钱?”
“以前捐款,咱不知道谁受益,现在不一样,咱可以看到捐出去的钱,花在哪。”
其实,徐飞捐赠给中年汉子3万块,不是同情患者,而是同情患者家属。
当年徐老爷子病危,他陪在医院三个多月,白天照顾徐老爷子吃喝拉撒,晚上睡一尺宽的折叠椅,醒来还要面临高昂的缴费单……
没有经历过,很难体会什么叫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
捐赠给中年汉子3万块,再让对方申请基因药剂,是为了避免一个家庭被拖垮,让对方可以更好的生活下去。
如果仅仅同情患者,在u,在重症楼,还有更多可怜人。
小到可爱的光头孩子,大到咳血的老矿工,另有许多真心办实事,却积劳成疾的老师、领导……
所以,徐飞早就看开了。
与其捐钱,不如研究病理,找到病源病因。
三位秘书听闻其晚上的遭遇,三秘书摇头叹息,“市民医院本就是福利性质,加上供销系统社员补贴、青少年团基金补贴,医疗费用至少可以减免80%,如果依旧看不起病,那就只能将生存的机会让给别人。”
“可谁又不想活着呢?”
徐飞嘴上如此说,但心里却认同了三秘书的话。
因为有许多病属于绝症,而基因药剂又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生产。
像肺癌阻滞剂。
首先要对患者完成基因测序,犹如电脑的代码,先读一遍,目前没有几个基因工程实验室可以做到。
等完成测序,接着对病变部位进行活检,在体外读取癌细胞dna,避免在体内修改rna之后,就像你动了电脑的代码,程序无法运行,当场死机,患者也就死了。
有了癌细胞dna,实验室就要尝试重组质粒,构建基因工程菌,培养基因工程菌,同时根据实验数据,在另一边根据患者的遗传基因设计载体,合成核酸,转录rna,转译蛋白质,再观察蛋白质与生物工程菌的表达,进而钝化蛋白质。
如此,实验室做出来的东西,听起来叫基因药剂,实则它是一种病毒,可以转染,嗯,转染,不是传染,可以转染患者癌细胞dna转录的rna,让这个rna不再携带“基因突变”的信息,也就是成功令癌细胞停止扩散。
一套流程下来,需要避免彷制癌细胞dna构建的基因工程菌发生二次基因突变,需要避免钝化后的蛋白质导致患者体内rna紊乱,如果出现异常蛋白,诞生朊病毒,这次实验等同失败……
如果成功了,这次实验数据,也只匹配被试验的患者。
因为人与人不一样,不止性别、年龄、体型,还包括肤色、人种。
这就导致人与人之间有6%的基因差异,进而导致基因药物无法通用,属于临床药物,不能上市,不能量产。
只有达到临床试验第三阶段,才可以接受肺癌患者的申请,另外还要签订免责书、专人专项制订诊疗方案。
而一对一的试剂制作完成,又要进行特殊存储,避免被外界拿去注射,引发无药可救的朊病毒。
这个存储装置,有点像“胰岛素笔”,外壳采用高强度碳纤维金属,中间设置真空隔离层,避免碰撞碎裂和细菌病毒的入侵,里面则是一个扭曲的玻璃管,盛放10~50基因液体,以及一个长约15可以溶解到患者体内的高分子化合物针头,避免流落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