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钱鹏程服软后,那边却压根没什么动静。 仿佛他服软的态度不存在一样。 而这情况从4月份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这个月,他光是手下的员工就辞职跳槽了接近30个人。 所谓的商务合作的电话更是门可罗雀。 一种全方位的压力,就这么席卷而来。 可是,他的事业衰败却不会因为他的凄惨而停滞。 就在4月末,他的公司被勒令停业整顿。 理由是消防问题不合格,在验收通过之前,不许营业。 公司的大门,从4月29号那天开始,到现在……一直是关着的。 这下,于証是彻底慌了。 公司是他的心血。 眼瞧着自己几年的心血就要毁于一旦……并且,中途他还接到了闵行税务局的电话,他的税务明细那边也有问题…… 可能下一步就要调查他。 这下,于証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次头脑一热做出来的事情,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了。 于是,他第二次找到了钱鹏程。 希望钱总能高抬贵手。 可钱鹏程对他的反应依旧冷澹。 甚至可以说是不闻不问。 而于証这几天的压力已经可以说是如同山海一般的巨大,甚至有几次他都在想,大不了这圈子不混了。 反正手里也有千把万……退圈后也够自己活着了。 等自己退了圈,光着脚,还能怕这些穿鞋的? 我在网上把他妈你们这些龌龊事情都给你抖落出来! 看看最后倒霉的是谁! 而仿佛有人一直在评估他的精神状况一般,就在他那根名为理智的线即将被反复拉扯到断掉时,忽然,钱鹏程给他打了个电话。 告诉他: “今晚有个饭局,你过来吧。” 于是,所有的什么鱼死网破都不存在了。 在这光鲜亮丽的娱乐圈里品尝到了滋味,谁愿意回去做一个平凡的普通人? 甚至于让他在司机等候室里苦等了三四个小时的“失礼”他都没有计较,满心只有“求对方放过自己”念头的他快步的走到了几个人面前。 此时此刻,在他眼中,不管是左边的钱鹏程,右边那个上次见过的中年人,还是坐在中间的许导。 这仨人……就像是三座大山,横在了他面前。 巨大的压力,让他微微有些透不过气来。 至于那些陌生的面孔,他甚至都没心思去观察,看自己认不认识。 所以,他谦卑的弯下了腰,恭恭敬敬的打了个招呼: “许导,您好,我是于証……” “啪嗒。” 许鑫没回应,而是自顾自的点了一颗烟。 靠在沙发上,他瞥了一眼恭敬而立的于証,说道: “于编剧,又见面了啊。” “……诶,许导。很荣幸再次见到您。” “嗯。” 夹着烟,许鑫微微歪头,饶有兴致的问道: “这一个月的时间,应该足够于编剧把《步步惊心》这本书看完了吧?” 于証几乎都没思考,腰更弯了一些: “是,是,已经看完了,彻彻底底的看了一遍。” “那你觉得《宫锁心玉》这个故事,和《步步惊心》比起来,怎么样?” 听到这话,于証再也没了之前的那种嘴硬。 温顺如犬: “和这本书比起来,这剧本……连东施效颦都算不上。只能说……画虎不成反类犬。” “哈哈~” 忽然,许鑫笑出了声。 “那倒不至于。我看这《宫锁心玉》也不差嘛。” 一时间,于証也分不清他是在阴阳怪气,还是什么意思。 不过那些也都不重要。 看到许鑫笑,他不管对方心里是怎么想的,到底是提条件也好,说补偿也罢,怎么都行。赶紧先把态度摆出来倒是真的: “许导……之前的事情,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这个剧本冒犯之处,这里我给您郑重的道歉,希望您……” “于编剧。” 许鑫没等他的道歉说完,摆摆手: “小事而已,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对不对?不过我这人呢……” 他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对方: “姑且吧,算是有点洁癖。虽然有句老话叫做天下文章一大抄。但这个“抄”也是分等级的。一味的模彷,低劣的彷制、山寨,我看着心里就很不舒服。可在同一个题材之下,你能写出来别人所没有的东西,那才叫本事。你说是吧?” “是是是,许导的教诲我一定铭记于心……” 他继续用卑微的态度回应着许鑫。 以期待对方能赶紧把他当个“屁”给放掉。 可许鑫却忽然来了一句: “听说于编剧把这个剧本拿到唐人那去了?” “……是的。是我一时昏了头……” “那些事情就不提了嘛。” 许鑫摆摆手,一脸云澹风轻的得过且过: “行啊,那就这么说吧。让于编剧等了这么久,也是辛苦了。对了,说起来,于编剧,咱们今天能坐在这一起聊天,还多亏了钱总。钱总可是很看重你的,回头得好好谢谢钱总才是。” “……” 于証神色一紧…… 原本心头那在逐渐品味出许鑫那种“这事儿过去了”、“小惩大戒”意思的窃喜,再一次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话……什么意思? 一股不太对劲的感觉忽然弥漫在心头。 可许鑫却没在等他回应,而是直接说道: “行了,时候也不早了,于编剧回去休息吧。其他的事情……我会和钱总说的。” 于証神色一紧…… 倒不是说因为自己等了几小时,就说了不到两分钟的话而感觉到屈辱。 而是那股不太好的预感。 而就在这时,一直没开口的薛海峰说道: “行了,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又是这个人。 于証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 可最终还是没开口。 如果说钱鹏程代表的是天娱,那魔都那边的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