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30号是周日。 周日的大栅栏…… “人真多啊。” 下了车,带着个大墨镜的杨蜜咕哝了一句: “以前人可少了。我们俩来听相声的时候,小吊梨汤才三块钱一杯……” 孙婷一边惊醒的环顾四周,一边说道: “现在都五块啦。奥运会之后,物价涨的厉害~” “问题是还很难喝呀。” 和孙婷手挽着手,杨蜜一边走,一边看着周围那些游客打扮的人,莫名的有些感慨: “人是越来越多了……” “姐,咱先别感慨了,先走吧,成么?” “急什么?没看广德楼排队呢么。” 杨蜜指着距离同仁堂不远的广德楼: “这还没开始呢……给小饼打电话,让他出来接我。咱们从后门走~” “嗯嗯。” 孙婷应了一声,接通了烧饼的电话,还是开了免提的。 “喂,婷姐,您说。” “饼啊,你出来接我俩一趟呗,我俩到广德楼这边了。正打算往后门走。” “……啊?” 烧饼那边满是惊讶……甚至带着点惊慌的声音响起: “你们在广德楼?” 杨蜜眼睛一眯,接过了孙婷的电话后,直接问道: “你在哪?” “我……在家呢啊。” 烧饼的声音满是慌张。 “家?今天下午没你演出是怎么的?我订包厢的时候,广德楼的人确定了你下午有演出。这个点了你还不来?” “……姐,今天没我演出……临时调班了。” 杨蜜信么? 她不信。 “长能耐了啊,翅膀硬了是吧?” 举着电话,她发出了一声冷笑: “我给你半小时的时间,立刻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后果自负,听到了没?” “……” 没等烧饼回应,她直接挂断了电话,递还给了孙婷: “跟谦儿哥在联系一下吧。让里面出来个人接咱们。” “嗯嗯。” 很快,胡同口,一个留着烟花烫,看起来有些瘦的年轻人走了出来。 看到了孙婷和挺着肚子带着口罩的杨蜜后,赶紧走上前来恭敬的打了声招呼: “姨,您好,我叫孟鹤樘。干爹让我来接您二位进去。” “……” 杨蜜嘴角一抽…… 行吧。 姨…… “喊姐就行,带我们进去吧,辛苦你了。” “诶诶,二位请。” 一路进了广德楼的后台,杨蜜立刻就听到了一阵吵闹声。 路过待机室的时候显得尤为吵闹。 不过她没管,跟着这个叫孟鹤樘的年轻人一路走到了楼梯口,上楼来到了广德楼那为数不多的包厢里面。 进了包厢她才摘下了墨镜,而孟鹤樘那边还想给泡壶茶之类的。 但却已经被孙婷给接手了。 见状,他礼貌的打了个招呼后,就走了出去。 而杨蜜探头看着还没开始演的空荡舞台,对孙婷来了一句: “过了多久了?” 孙婷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 “17分钟。” “嗯。” 杨蜜不吭声了,只是调整了一下座椅的位置,让自己能够更舒服一些。 而这边的观众在陆陆续续进场完毕后,舞台的灯光亮起,女主持人上台开始报幕。 演出正式开始。 杨蜜这才问了一句: “多少分钟了?” “32分钟。” 话音落,单间外面传来了一个声音: “哪儿?是这间?……” 接着冬冬冬的敲门声响起。 孙婷看了一言不发的杨蜜一眼,起身打开了门。 就看到一脑门子汗的烧饼有些气喘的站在门口。 “婷姐。” 他憨笑了一声。 可孙婷却微微摇了摇头,让开了位置。 烧饼进了屋,看着坐在窗边的杨蜜,赶紧走上前去: “姐……” 杨蜜没吭声,就跟没听到一样,只是指了指桌子对面。 意思是让他坐。 “诶。” 烧饼应了一声,坐到了桌子对面后,看着孙婷要帮他倒水,赶紧又半起身: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就行。” 拿着桌子上的空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后,看着那热气,他说道: “姐,这还有酸梅汤呢,您喝么?我给您弄点去?” “饼啊。” 杨蜜没扭头,看着舞台上的俩相声演员来了一句: “从哪过来的?” “……” 烧饼想了想,低声说道: “昨晚跟他们喝酒去了,喝的有点多,就睡别人家了。本来下午的演出也改到了晚上。” 听到这话,杨蜜的目光依旧没有转动的看着台下的相声演员: “这俩人是谁?” “鹤字科的俩学员,说的是……《开场小唱》,逗跟的叫张鹤纶、捧跟的叫郎鹤炎。都是刚摆枝拜师不久的。” “他们一场拿多少?” “一人一百五,是最低档的。” “一百五……一周能演几场?” “七八场吧,有时候广德楼演完就去天乐园了。然后等那边的湖广会馆开业,可能演的更多一些。” “那就按照八场来算。一个人一百五……一千二一周,对吧?” “嗯。” 虽然不知道姐要说什么,但烧饼还是应了一声。 “一千二一周……就按照一个月四周来算呗。他们能拿……大概四五千块钱?” “差不多也就那样。要是有北展或者哪的商演带着他们,那又是另外一说。一场演出大概能给到三四百那个样子。” 虽然这些是德芸社的机密。 但姐既然问了,烧饼也不打算隐瞒。 人家知道了也不可能来抢你饭碗。 这时,杨蜜问道: “那你呢?你小剧场是多少钱?商演又是多少?” “……小剧场是二百六一场,属于第三档。商演是六百。” “这周演了几场?” “小剧场?” “嗯。” “……” 烧饼犹豫了一下,说道: “算上今晚,是四场。” “然后这一周就结束了,对吧?周一周二休息。” “……嗯。” “二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