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我听到了车响……怎么起的这么早?先别着急走啊,下来下来。” 被这动静弄的吓了一跳的朗朗一扭头,发出了一声惊讶的动静: “老杨!?” “……咱能换个称呼不?算了,吃饭了没?一起吃呀?进屋洗洗手,我去喊许鑫起床。” “……???” 顶着一脑袋鸡窝头的朗朗直勾勾的看着身上挂着围裙的杨蜜,一脸震惊。 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 7点27…… 昨夜回家时是12点出头,在车上就已经醉到不行的他倒头就睡,六点多醒来吐了一回后,就睡不着了。 于是才想起来过来拿车。 其实按照道理来讲,这种事情找助理来就够了。 但他也不是什么四肢不勤的人,在加上他也住这边不远,喝酒胃里空落落的又难受,索性就熘达着走过来,顺带呼吸呼吸新鲜空气,调节一下身体那种不适感。 可没想到…… 刚打算驱车离开,并且料定了昨晚同样喝了不少的老许应该没起来,所以没想一大早上打扰人家的…… 可听到了自己发动车子的动静,杨蜜竟然出来了。 还喊自己吃饭? 这还不到7点半。 这…… 这么贤惠的吗? 朗朗都惊了。 但这会儿既然遇到了,他也就不急着走了。 升上了车窗,跟着重新进了屋。 然后就从门口的厨房那边,闻到了一股很好闻的小米粥的香味。 这时,杨蜜又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今天就咱仨,我哥和嫂子都没起来呢,在这吃吧?早上凉快,在这走廊里吃可舒服了。” 指着门廊范围,她说完,朗朗就下意识的点点头,问了一句: “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6点。” “……这么早?” “习惯了。” 杨蜜一边说,一边走进了厨房。 “早上要练功,我老师说天地初升的第一缕紫气对习武之人来讲挺重要的……虽然有些玄学,但已经习惯了。” “……” 朗朗无语。 紫气? 习武? 他忍不住看向了葡萄架旁边那根原木杆子。 昨天听大老王在那聊,说什么……那是白蜡杆。 他也不懂。 在加上当时喝酒,也就没多想。 现在想想…… “那棍子是干嘛用的?” “哪个?” 厨房里忙活的杨蜜抻头看了一眼后,说道: “练大枪用的。” “……???” 朗朗愣了愣,问了一句: “我能看看不?” “看呗。” 于是,他走了过去,拿起了那根看起来油润油润的杆子…… 入手,不算沉,但也不算轻。 拿起来是肯定没问题的,但问题是…… 这玩意怎么弄? 要是平常,他这东西连摸都不摸,毕竟说句难听的,他的手,就算扎到了一根刺,都是一种风险与损失。 不过眼前这跟白蜡杆看起来还挺不错的,不见什么毛刺,还很润。 男人吧,对这种玩意有一种天然的执着和躁动。 在观察了一下后,他就试着抡了一下…… “呜!” 低沉的声音响起。 而听到了这动静,刚打算炒菜的杨蜜扭头一看,立刻慌了: “诶诶诶,你别啊。” “……啊?” 朗朗下意识的不敢胡闹了,以为这棍子有别的作用。 却见杨蜜快步走出来: “你那手那么金贵,你拿它玩干啥!” “呃……” 他心里这才算踏实了。 笑道: “没事,这又不碍着啥……” “那也不行,要是给你手砸了一下,刺了一下,我不成罪人了?” 杨蜜赶紧小心翼翼的接过了这根白蜡杆。 而朗朗却好奇的问道: “这玩意……怎么使啊?什么练大枪?” “唔……” 见他似乎真好奇,杨蜜索性双手握住了杆子: “就是这样。岳武穆十三枪,听过没?” “……好像听过。” “就类似这种。” 她摆出了一个起手式。 马步扎开,气沉丹田,双手握住了白蜡杆的底部。 古怪的事情出现了。 明明握着的是最难以发力的杆子底部,可偏偏,那根杆子只有小幅度的摇晃,丝毫不带下坠的。 朗朗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就听到一声: “刺!” “嗖……” 杆子刺了出去。 紧接着…… “收!” “呜!” 低沉的声音和忽然开始扭转的杆子……一下子给了朗朗一种古怪的感觉。 怎么跟个橡胶棒一样? 而杨蜜连续刺、收、刺、收的演示了两下后,直接收了枪。 “我练的还不好……所以只能用这两米五的杆子。我老师都用四米七的……枪尖纹丝不动。反正大概意思就是这,这就是形意大枪的练法。我就演示给你看,你别学,这玩意没基础的话很容易伤到手关节的。看看就行了。” “……” 朗朗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因为对方演练的东西……看起来就威力挺大的。 于是忍不住问道: “你还会啥?” “形意拳、八卦掌、戚家刀、螳螂穿林剑。但都是皮毛,都是架子活,真东西……我老师说太危险,不适合这个时代了。” 话音刚落,屋里传来了一声动静: “你离她远点,她那八卦掌手黑着呢。” 同样睡眼惺忪的许鑫也起来了。 杨蜜没好气的白了男友一眼,直接说道: “洗手吃饭。” “这……行吧。” 朗朗点点头,对走过来的许鑫咕哝了一句: “你这日子……以后不见得好过啊。” “不会啊……” 许鑫乐了。 心说昨晚我还爆锤她一顿呢。 嗨呀! 舒坦。 …… 小米粥、六必居的小咸菜,一锅王斯聪昨晚没拿的花卷,以及青菜煎豆腐。 外加三个煎鸡蛋。 这就是老许家平凡的早餐了。 吃的其实和普通家庭没啥区别。 具是人间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