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饿不饿?去不去吃宵夜……” “唔……不……不吃……不要在喂我了啦……问我老公……海边……好玩……” “……” 也不知道是说梦话还是在干嘛。 黑暗中的女孩开始胡言乱语。 许鑫有些好笑,但也不打扰,直接静悄悄的走进了卫生间。 洗了把脸算是精神了,看了下时间……发现已经过12点。 他饿的厉害。 奈何厨艺并不精通。 想了想,随便刷了个牙后,悄悄的走出了卧室。 本来想问问周杰仑的……结果刚出屋, 他就听见了一阵呼噜声。 透门而出。 也对,他脊柱不好,打呼噜正常。 得。 下楼吧。 鸟悄的下了楼,孙婷和大妮蜷缩在长条沙发上,裹着毯子同样睡的正香。 好家伙…… 别说他不会做饭了,就算会, 也不可能这时候这么没公德心的去厨房里一阵叮叮咚咚吵人清梦。 得, 那就出去吃吧。 今天出门的时候, 在车上和周杰仑闲聊天,他家这边离捷运很近。 一开始许鑫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是捷运,周杰仑解释了一下,才明白……喔,就是地铁呗。 这边是R淡水信义线捷运的终点站,因为台北那边的房价高,再加上这边本身风景就很不错,所以很多打工族也好,或者是租房客也罢,都会来这边租房子住。 按照周杰仑的说法, 捷运门口晚上有很多宵夜摊位。 反正也不远,就去那边吧。 刚好也能看看夜晚的弯弯省风土人情。 想到这, 他就带上了门口的相机。 想观察一下这地方的生活百态。 静悄悄的出了门,按照白天的记忆,他走了两条……姑且算是巷子的道路吧,这边除了大路, 其他的都挺窄的, 接着就看到了主路方向的捷运地铁站。 还别说, 人真的不少。 迎面还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往这边走,看起来都满是疲惫的模样。 R淡水信义线的捷运是清晨6点到晚上12点,12点最后一班车从台北发到这边是40分钟左右的路程。 许鑫一边往地铁站门口那烟火气很浓的临时摊位附近走,一边开始算这些人的通勤成本。 来回80分钟,算上从家门出来的时间,从班上下班的时间。 按照理想化的各自十五分钟,那就是110分钟。 这还是最理想化的状态。 如果是那种中途需要转地铁的,或者是家离的比较远的,这个时间还得拉长。 也就是说……那些在大城市跑通勤的人,每天少说得花两个小时在路上。 而归根结底,就是台北高额的房租与生活成本。 那么燕京呢? 燕京的情况虽然现在还不这样,毕竟很多地下室或者城中村。甚至有夸张一点的,一个七八十平的两居室改吧改吧,也能住进去六七个人…… 但他总觉得以后似乎也应该和这边差不多。 所以说……归根结底是房子? 或者说房价? 住房成本太高,让他们不得不每天花两个小时……乃至更多时间往返于两地。但工作时间是死的,所以他们牺牲的其实都是个人时间。 每天少睡一小时,早睡一小时……减少社交,减少放松,甚至减少一些不是生活必需品的取舍…… 省钱、攒钱…… 长此以往下去…… 不知为何, 他脑子里想到了一句话。 莫名其妙的话。 “高昂的房价正在扼杀年轻人们的梦想。” 而想到这,忽然,他觉得有些讽刺。 因为……自己给家里出的主意,好像走的也是这条路。 不知道这算不算又当又立? 咦?又当又立是什么? 脑子一阵迷糊,但人已经来到了这些摊位前。 人最多的摊位,是两个摊位。 一个蚵仔煎,一个阿公面线。 两家摊位应该是凑到一起的,不少人都坐在小桌子前要么是吃那细面线,而要是俩人一起吃呢,中间就会多一个用不锈钢盘子装的色泽金黄的蚵仔煎。 人多,桌子少,甚至许鑫还听到那边的人问“请问这里有没有人”,好像要拼桌。 他暂时抛开了这些太过于庞大的命题,走到摊位前: “一碗面线,一份蚵仔煎。” 一听他口音,正在煮面的老板有些诧异,抬头看了一眼后,问道: “帅哥大陆人吽,是柴鱼头汤底吽,吃习惯吗?” “……柴鱼是什么鱼?” 许鑫有些懵。 “呃……就是……就是柴鱼啦……这样,你尝一下,要是吃的惯,我在给你下吽。“ 说着,老板用一个一次性纸杯,在一个桶里舀了一点汤头。 许鑫接过来抿了一口…… 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 还挺鲜。 有些不理解这老板为什么会这么问自己? 啥意思?觉得大陆人民都没喝过鱼汤? 他有些无语……但这话肯定又不好问。问了指不定就有点伤害两地人民感情的意思了。 这命题更大,他也扛不起。 毕竟这东西太敏感…… 于是点点头: “能,一碗面线,一份蚵仔煎。” “要沙司吗?” “沙……番茄酱是吧?不要。” 看着老板指着的亨氏番茄酱,许鑫摇摇头。 “好,一边坐喔。” “嗯。” 许鑫应了一声,找到了一个还空着一个位置的座位,礼貌问了一句: “这里有人吗?” 三个人一齐抬头,一人目光落在了他胸口那还挂着镜头的相机上愣了下,这才说道: “没有。” “好。” 落座后,许鑫才忽然发现,自己脖子上挂着的相机有点累赘。 倒不是说他觉得这桌子有些客人剩下的残渣没收拾,而是因为地方没那么大。 无奈,只能先挂脖子上。 可尼康的这款D3相机搭配拍摄人像专用的蔡司猫头鹰,属实是有点沉…… 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