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对方这张桌前,把塑料袋放到了脚边: “花鲢,今晚蜜蜜回来,给炸个鱼块吃。还买了点五花肉,晚上上我们家吃啊?张哥,红烧肉。” 而说话的功夫,早餐店的老板已经盛了一碗豆浆,两根油条过来。 还有一叠咸菜丝。 都是住了一辈子的邻居,谁是什么口味,吃什么心里都跟明镜一样。 而听到了杨大林的话,对面的中年人却摆摆手: “可别了,今天我家那俩也回来。孩子放假,我也得给做点好吃的去……说起来蜜蜜这次回来变化倒挺大的,你别看就一个多月没见着,但这丫头出落的更水灵了。” 杨大林颇有些意外的问道: “张哥您见着了?” “见着了呀。” 中年人应了一声: “前天大清早瞧见的,来这提了两碗豆腐脑俩糖油饼走的。这丫头和小时候一样,走路风风火火的,赶账着呢。” 杨大林瞬间手里的油条就撕不下去了。 捏着半截油条,诧异的问道: “她没在这吃?带走的?” “对啊。” 中年人舀着碗里的豆腐脑,似乎还没发现杨大林的眉头已经开始发皱: “还和我打了个招呼呢。” 听到这话,杨大林再问: “两碗豆腐脑,两个糖油饼?” “……怎么啦?” 中年人似乎也察觉到了对方的异样。 “确实是两碗豆腐脑,你问老程不就知道了。” 正给人打粥的早餐铺子老板一听,抬头问道: “谁?” “蜜蜜。” “蜜蜜?前天不过刚过来么?不说是演戏回来了么?” 听到老板的话,这下杨大林的眉头是彻底皱了起来。 想了想,又追问了一句: “怎么走的?” “打车。” 这是老板说的。 “打车?” “嗯。” “……” 身为警察的直觉,让杨大林一下就从这些基本情况里否定了很多种可能。 疑点一:打车。 去学校用打车么? 不至于。 坐地铁或者公交都能去。 而且闺女那天起的很早,绝对不可能迟到。 疑点二:两份豆腐脑,两份糖油饼。 自己吃到闺女的早餐了么?肯定没有。所以她不是给自己和她妈买的。 那么为什么会买两份早餐呢?给学校的朋友带过去? 带过去也不至于打车吧?同上,坐公交坐地铁都行。 应该不是给学校的朋友。 那么闺女起的那么早,又不是去学校……会去哪呢? 又是去了哪,才需要从家门口带两份早餐? 还要打车? 两个疑点飞快的在心中交织着无数种可能。 最后排除了一些最不可能的东西后……只留下了最可能的一种结果。 难道…… 他想到什么…… 只觉得心口忽然一堵。 眼里瞬间满是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