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生气。
只是……有种很莫名的别扭。
但也不强。
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张不开嘴。
想了想,他反问道:
“那你的意思呢?”
“我……也不知道。”
当了一辈子大孝子的许淼这次却忽然开始畏首畏尾了起来。
犹犹豫豫的嘬了一口烟。
“噗……家产其实我倒不在意……就是……啊呀,呢也说不好哇!”
“那就顺其自然哇。”
“!”
这下轮到许淼惊讶了。
许鑫随手把那半截烟丢到了火塘里,仿佛说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
“天大地大,不如咱爸开心大。你又不是离了咱爸就啥都不行的二世祖……我自然也不是。在说,无非就是俩人分变成仨人分而已。只要咱爸过的好,我就没啥问题。”
“……”
瞬间,许淼彻底无语了。
甚至在心里感觉自己成了弟弟。
明明这话应该是自己说才对,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了?
但出奇的是,他却没有任何反驳。
盯着那逐渐开始泛红的火塘,微微点头:
“嗯,行。”
夜晚,许大强大醉而归。
带回来了两辆570。570里装满了各种各样的玩具……这是给孙孙们的新年礼物。
随后再破老许家晚上不喜接电话的传统。
本来还在沙发上逗许大宝,结果一个电话打过来,老汉就回屋了,一晚上再没出来过。
看的许鑫一脸古怪。
咋就那么腻乎呢。
……
大年三十一早。
上坟。
如今孩子岁数逐渐大了,许大强想了想,这次便让三个孩子都跟着。
其实孩子们由于还没接受过这些熏陶,所以对于所谓的“坟包”之类的,并没有多大的恐惧感。
只是有些好奇。
而这次杨蜜也很郑重的告诉了暖暖,绝对不能胡闹。
如果胡闹,回来就用小竹条打她的屁股。
连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暖暖都碍于妈妈的压迫,不敢胡来。其他俩孩子就更别提了。
阳阳本身就让人省心,只要周围没漂亮姐姐,那他绝对是妈妈爸爸最贴心的小太阳。而许大宝则唯姐姐马首是瞻。
所以,三个孩子都很听话,让磕头就磕头,让干嘛就干嘛。
磕头,烧纸。
许鑫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妻子叠的金元宝今年烧的特别旺。
刚点上,就火光熊熊,冲天而起。
黄纸余烬的飞灰盘旋上升……看的他怔怔出神。
等纸烧完,坟也扫了,一家人开始往回走。
结果刚回家……三个孩子就同时犯困。
中午饭都没醒。
许大强一瞧不对劲,赶紧亲自开车出了村,请了个附近十里八乡都很出名的先生给看。
老头过来看了看,摆摆手说没事。
意思是:先人们第一次见到小家伙,心里开心,跟着回来看看。天黑之前肯定走。
然后……刚过中午,三个孩子就醒了。
就挺玄学的……
但许大强还是按照先生的吩咐,把两千块钱买的三张黄符包在了荷包里,挂在了三个孩子的脖子上。
谁也不许摘。
下午,专业的厨师团队来收拾年夜饭。
天黑之后,许家湾的炮仗声开始响彻。
把那只暖暖抱回来,取名为“鼻涕”的狗给吓的浑身打哆嗦。
至于为什么叫鼻涕……许鑫也不知道。
反正是闺女给取的名字。
一桌年夜饭在7点出头准时端到了桌子上。
打开电视,调到了一台,大家开始就着新闻联播喝酒。
那话怎么说来着?
果际新闻喝一杯。
果内新闻喝一杯。
孩子们吃完饭就下桌了。
许大强把一楼的一间卧室专门腾了出来,弄了个玩具房。
前两天刚买的玩具都在那屋里。
对仨孩子而言,就是天堂一般的存在。
而孩子们下桌,大人们就照常喝酒,吃饭。
7点57分,临近春晚3分钟之前。
杨蜜忽然想起来了一件事,冲许鑫说道:
“今年春晚是冯晓刚当总导演吧?”
许鑫点点头:
“嗯。”
“刚好看看啥样……你有兴趣不?”
“没有。”
许鑫给出了很坚决的答案:
“年前我跟沈小阳聊过,我问他今年不打算上个项目么?他直接告诉我小品他已经想放弃了。一方面是春晚对语言类作品的审核越来越离谱,另一方面是想不出什么新包袱……虽然他是以个人观点说出的这句话,但审核尺度这种事情确实没啥办法。我又不是老头,带着镣铐跳舞这事儿可太难了……劳心劳力,多方照顾,最后还不一定能让观众满意,别说人家没邀请我……邀请我了我也不去。”
这话许鑫说的坚决,但许大强却挺开心的。
美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