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七艘运兵船,都是大船。” 嘎……托勒秘八世眼前开始一阵阵眩晕。 在接踵而来的坏消息冲击下,他突然生出一个念头:“汉军抢船做什么,他们想过海…来袭我埃及本土?” 众臣也想到了类似的问题,面面相视。 “罗马人在干什么?” “不是说罗马先于我埃及,已经和汉军开战了吗?” “汉军抽调数万主力来打我们,罗马人那边怎么样了?”大臣追问。 侍从摇头:“罗马方面也没有消息。” 托勒密八世忽然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 等大臣执礼告退,托勒密八世取出一张罗马元老院,不久前才让人送来的皮卷,对着皮卷传递消息:“大元老,汉军主力在攻击我埃及,你们的进攻可曾攻破汉军防线。” 好一会,彼端送回来的消息在皮卷上浮现: “汉军攻击你们,用的不是主力。主力在和我们的第四、第五两个军团交锋。 天明的时候,还有一支汉军和我们的第三军团,有过对峙。” 托勒密愕然坐在王座上,把对面传递回来的消息,看了两遍。 汉军攻击他们的不是主力……能杀溃他从多个军团抽调的埃及精锐? 或者说,是罗马人过于自大,觉得和他们打的才是汉军主力。实际上,汉军不分主次,每一支队伍都是百战精锐。 托勒密八世这一生历经风雨,军队战败的消息让他愤怒,震惊了一段时间,却不足以让他慌乱畏惧。 他很快沉下心来,下令给金荷鲁,打算调集埃及最精锐的兵马,大军压境,与汉军再战。 眼下已是得罪死了汉军,必要趁着和罗马联合的机会,击败汉军。 不然等汉军缓过手来,埃及的损失会更大。 托勒密八世握紧权杖,连续下达多条命令。 而在罗马,元老院的主殿内,大元老也在为昨晚的战局感到诧异。 他面前有一张地中海周边各国,地形面积的详图。 殿内很安静,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大元老。 另一人看起来有二十七八岁,一身罗马贵族白袍,深棕色的长发梳理的一丝不苟。他看起来年轻,实则已经有四十岁。 他叫克劳狄·奥古斯·里昂,罗马现任的执政官,大元老之下的罗马第二人。 某种意义上,他的地位其实是和大元老平行的。 在罗马的一些贵族阶层,称呼这位执政官是金色的骄阳。 赞誉他的光芒照耀着整个罗马。 另外一些阶层,则暗地里称他为恐惧的魔王。 他在连续两次的任期间,都残酷的镇压过暴乱。 手段之血腥,能让成年人在晚上听到他的名字,从噩梦中惊醒。 与大元老习惯躲在幕后,如同阴影般将权威播洒到整个罗马不一样,这位执政官阁下手段高明,行事也非常高调。 他面对敌人和自己人同样如此,喜欢亲力亲为,在许多场合都有他的踪迹和名声。 “我刚收到的消息,昨晚汉军不仅与我们交战,还阻击了埃及人。” 大元老浑浊的眸子,似乎有些看不清面前的地图。 他凑到近处,仔仔细细的打量,不疾不徐的说: “那位汉军统帅,早就看穿了埃及人和我们第一阶段的作战目的。” “他才从东方回来,就展开攻势,多条战线同时用兵,一夜便击溃了埃及人。” 执政官瞄了眼地图,不以为然道:“从地图上看,埃及往北能接近帕提亚国境的西南角。 埃及想联合躲在其南部山区的溃兵,是很容易联想到的事情,算不得有多高明。” 大元老点头:“伱说的也有道理。但你刚回来,显然还不知道。 我让第三军团从我们的东南海疆乘船出发,过了迦太基港,然后从海路往东北方向航行。 第三军团进入战区,临近天明时,打算乘船登陆索娅长廊最北端出海口的位置,但他们的登陆,同样被那位汉军统帅所察觉。 有汉军等在那里伏击我们。” 执政官奥古斯·里昂终于露出意外神色: “从迦太基往东北的海航,茫茫海上,不会有任何行军迹象,可供追查。 他凭什么预判出第三军团的登陆地点?” 想了想,又道:“大元老是看出埃及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