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档子事,很让人瞧不起,同族自相残杀,这是很丢人的。
自己人你们都下得去手,外人更不敢跟你们亲近了。
宇文述赶紧给他使眼色,意思是不要再说了,李浑也收到了,但是人家杨约已经被激起火来了。
“我们家在山东买田,那也是花钱买的,一不抢二不偷,不像有些人,本无立嗣可能,硬是靠着阴谋手段,霸占自己亲侄的家业田产,对了,坊间一直传闻,李筠是你派人杀的,有没有这回事啊?”
李浑顿时火了:“杨约,陛
“你不信啊?”杨玄感站出来道:“你去外面打听打听去,在座的各位,听说过的也不少呢,不信你问问苏公。”
苏威顿时一呆,你们斗扯我干什么?我跟李浑的仇这么多年了,大家已经息事宁人了,你这是挑事啊?
眼瞅着苏威不吭声,杨广觉得不对劲了,皱眉问道:
“可有此事?”
皇帝这么一问,苏威就没办法继续沉默了,点头道:
“确实有这样的传闻,应是谣传。”
杨广顿时皱眉,他是忍不了这个的,自己人杀自己人,那是我干的事,别人不能这么干。
实际上,当年的杨坚夫妇也忍不了,就因为这件事,差点把李浑他们家全都贬为平民。
面对皇帝怒目而视,李浑赶忙起身跪倒在地:
“臣是冤枉的,陛下切勿听信杨约栽赃,皆因臣告发他们家兼并田亩,因此污言报复,陛下明鉴啊。”
杨玄感也站起来道:“我可没有污蔑你,也没有造谣,我只是说坊间是这么传的,我可没说真是你干的,至于是否如此,问问御史台的不就知道了吗?”
你特么牵扯苏威就够了,又特么牵扯我干什么?裴蕴发现皇帝的目光朝他看来,顿时无语道:
“臣也不甚清楚,像这样的传言,民间实在是太多了,御史台也不是什么传言都会备案记录。”
杨广皱眉道:“事关申国公的家事,御史台应该查清楚。”
他嘴里这个申国公,说的是太师李穆,也就是李浑的亲爹,李穆是开国功臣,高熲那一辈的,也是大隋立国之后陇西李的第一任家主,当年关于他们家立嗣的问题,杨坚夫妇是很当回事的。
苏威怎么跟李浑结仇呢?李穆死后,嫡长孙李筠袭的爵,然后被人刺杀了,后来杨坚跟大臣们讨论给李穆立嗣的问题,苏威当时说,像他们家这样的同室操戈,骨肉相残的门庭,应绝其封爵。
虽然杨坚最后没有同意,但是苏威也因为这一句话,把李浑他们这一支给得罪坏了。
那时候的苏威,是敢说敢做的,不像现在这么圆滑。
裴蕴赶忙道:“臣会派人调查清楚,请陛下放心。”
李浑这下子紧张了,因为李筠,真的是他指使人杀的。
完犊子了
宇文述赶忙出面帮忙:“此件公案,二圣当年早有定论,此时因为杨约一句话,和一些民间传言,似乎不足以推翻。”
他是在暗示杨广,二圣早就定案了,您身为儿子,不应该推按父母已经拍板定案的事情。
杨广笑道:“如若清白,查清楚不是更能验证吗?”
宇文述道:“就怕有心之人借此发挥,栽赃陷害。”
“许国公说的这个有心人,是我吧?”杨约道:“我还听说过一件事,要是说出来,就怕许公颜面无存啊。”
那你就不要说了,杨广冷哼道:“好了,朝堂之上议的是国事,不是你们斗嘴的地方,怎么?要不要朕在大兴殿给你们俩摆个擂台啊?”
杨约讪讪一笑,连称不敢,悻悻然坐下。
杨广肯定是要保宇文述的,而他也猜到杨约想说什么。
他和宇文述在晋王时期,就是好朋友,实际上宇文述和杨约那会也是好朋友,还是宇文述给他牵线搭桥,才跟杨素扯上关系,从而在夺嫡的路上占据主动。
但是政治上的好朋友,随时会变成敌人,宇文述收钱给李浑办事,杨广是知道的,所以他也瞧不起李浑,更不能让这件事捅出来。
如果任由他们俩家这么斗下去,那什么老底都敢揭。
“你们都消停点吧,纷争到此为止,”杨广沉声道:
“把那个长白知世郎,给朕带上了,他不是号称什么可以预知天下大势?他预知到自己今天的下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