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二娘似乎也是被黑衣人的话所迷惑,她呆呆地说道:“不错我不是他的对手,难道我要找……” “不对,我不能找他父亲。”似乎是到了什么禁忌一样,叶二娘瞬间清醒了过来,“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就是你害的我们母子分离?” 黑衣人道:“不错,你孩子是我抢去的,你脸上这六道血痕,也是我抓的。” 叶二娘眼神瞬间凌冽,纵身向他扑去,可是又想去自己不是他的对手,这才指着黑衣人大声叫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抢我孩儿?我和你素不相识,无怨无仇。你……你害得我好苦。你害得我这二十四年之中,日夜苦受煎熬,到底为什么?” “哈哈,你不是我的对手,你怎么不找这孩子的父亲帮你,他不是也在这里吗?” “娘亲,我的爹爹到底是谁?”听黑衣人说自己的父亲也在场,虚竹也连忙问道。 “不不不,我不能说。”叶二娘摇摇头。 黑衣僧缓缓说道:“叶二娘,你本来是个好好的姑娘,温柔美貌,端庄贞淑。可是在你十八岁那年,受了一个武功高强、大有身份的男子所诱,失身于他,生下了这个孩子,是不是?” “是。”叶二娘先是说道,然后她又说道:“不过不是他引诱我,是我去引诱他的。” “这男子只顾到自己的声名前程,全不顾念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未嫁生子,处境是何等的凄惨。” 叶二娘低头喃喃道:“不不不,他是个好人,他给了我好多银两,让我下半辈子好好生活。他只是不能娶我,他待我很好的。我只是不能连累他。” 群雄见到连仇人在前叶二娘也不愿牵连到孩子的父亲,虽然耻于她的人品,可还是佩服她对情郎的情深义重。 而段誉、阮星竹、范骅、华赫艮、巴天石等大理一系诸人,听二人所言,情不自禁的都偷眼向段正淳瞄了一眼。 这叶二娘虽然脸上有六道血痕,可是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俊俏女子。而叶二娘这个情郎,身份、性情、处事、年纪,无一不和段正淳相似。 更有人想起:“那日四大恶人同赴大理,多半是为了找镇南王讨这笔孽债。” 连段正淳也是大起疑心:“我所识女子着实不少,难道有她在内?怎么半点也记不起来?倘若当真是我累得她如此,纵然在天下英雄之前声名扫地,段某也决不能丝毫亏待了她。只不过……只不过……怎么全然记不得了?” 想到这里,段正淳已经决定上前承认了,连段誉都看见了自己父亲走上前一步抬起手就要开口说话。 就在这时,黑衣人接着说道:“他之所以不能娶你,是因为他是佛门弟子。所以你才会在自己孩子的背上和股间烫下香疤。” “咳咳。”段正淳收回到了嘴边的话,虽然他没有闹出乌龙,可是刚才他的表现都被旁边的人看在眼里,这下众人看向他的眼神更加古怪了。 阮星竹轻轻地打了他一下,低声说道:“你这个老不羞,连自己的老情人都认不出来,差点在孩子们面前闹了笑话。” 而此时的叶二娘已经濒临崩溃,她拉着虚竹的胳膊说道:“孩子你带我下山吧!这人是个大恶人,我们……这仇我们也不报了。” 虽然她想要逃走,可是在场的人也不是傻子,这个黑衣人一看就是来针对少林寺的。叶二娘的情郎不是方丈玄慈,就是他的亲近之人,而且玄慈脱不了干系。 玄慈见众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这才说道:“善哉,善哉!既造业因,便有业果。虚竹,你过来!” 虚竹走到方丈身前屈膝跪下。玄慈向他端相良久,伸手轻轻抚摸他的头顶,脸上充满温柔慈爱,说道:“你在寺中二十四年,我竟始终不知你便是我的儿子!” 此言一出,群僧和众豪杰齐声大哗。各人面上神色之诧异、惊骇、鄙视、愤怒、恐惧、怜悯,形形色色,实是难以形容。玄慈方丈德高望重,武林中人无不钦仰,谁能想到他竟会做出这等事来?过了好半天,纷扰声才渐渐停歇。 玄慈看着黑衣人说道:“阁下到底是谁?怎么会如此恨我,还要让他们母子分离这么多年?” “哈哈哈,我是谁?三十年了,终于有人问我是谁了!”黑衣人大笑着说道,然后将脸上面罩一掀,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只见他方面大耳,虬髯丛生,相貌十分威武,约莫六十岁左右年纪。 众人这才看过去,只见面罩下的是一个苍老的面孔,不过众人看来很是熟悉。 当然玄慈自然是看得分明,他脸上先是错愕,然后就是无奈,最后则是释然。 “原来是萧老施主,怪不得,怪不得,还是罪因得罪果,倒是怪不得老施主。”玄慈双手合十一礼,然后说道。 “你……你是……我爹爹!”萧峰走上前一下跪倒在地,看着老者颤声问道。 老人哈哈大笑,说道:“好孩儿,好孩儿,我正是你的爹爹。咱爷儿俩一般的身形相貌,不用记认,谁都知道我是你的老子。”一伸手,扯开胸口衣襟,露出一个刺花的狼头,左手一提,将萧峰拉了起来。 萧峰一把扯开自己衣襟,也现出胸口那张口露牙、青郁郁的狼头来。 两人并肩而行,突然间同时仰天而啸,声若狂风怒号,远远传了出去,只震得山谷鸣响,数千豪杰听在耳中,尽感不寒而栗。 萧峰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取出一块缝缀而成的大白布,展将开来,上面用契丹语写着:峰儿周岁,偕妻往外婆家赴宴,途中突遇南朝大盗。事出仓卒,妻儿为盗所害,余亦不欲再活人世。余受业恩师乃南朝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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