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罪孽深重!
“只是他们应该不好对付。”
干坏事也是要有些本事能耐,不然早被人替天行道了。
“是,那假作方丈的胖大和尚,有七品武道修为。另外几个大和尚,也实力不弱。”
崔霁点了点头道,“所以我们便先假装离开,到了山脚下见寺里派来跟踪的小沙弥回去了,才停了下来,又在外面等到了半夜,再杀了回去。”
“可有兄弟受伤?”刘一勇问道。
“有两人被砍了一刀,不过伤的不重。”
崔霁说到这突然叹了口气,道,“咱们这次运气好,那些和尚做成了一桩大买卖,晚上喝酒庆贺。却不想被他们迫害的一个女子,竟然接触过方士巫术,身上有那施展巫法的草人。”
“她以全身鲜血召唤了山中阴森鬼气,将自己化作了厉鬼。”
崔霁带着兄弟们杀进去之时,刚好看到那女子自爆魂体,冲天怨气直接将白云寺毁了一小半。
“哎呀!”
陈玄帆跟着叹气,“可惜了!”
如果没自爆,他给超度了,那姑娘还能有个来生。
“别可惜了,人都死了。”
刘一勇脸色一变,面沉似水,眼底似乎有团火在烧,他双目灼灼的盯视着崔霁,问道,“只是那女子能被和尚掳走,想来是个普通出身,身上为何会有方士巫法的草人?”
“队正?”
这言语僵硬的像是在质问崔霁一般,把陈玄帆给吓了一跳。
队正这是怎么了?
怎么像是怀疑老崔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一样?
崔霁也是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得,郑重道:“队正,我崔霁品行虽然不能说如明月般皎洁无垢,但也绝不是那等龌龊自私,为立功不择手段的小人!”
哦豁?
好家伙!
你这话里有话,意有所指,我可听出来了。
陈玄帆看了眼崔霁,又看了眼刘一勇,这两人是在打什么谜语?
他转头看边上的霍山。
霍山是在陈玄帆后面到的,当然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此时,竟然也是一脸的了然。
你他在这娘了然个蛋呢!
陈玄帆都想大声的问问,你们三个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搁着跟我玩加密传递消息呢?
刚想张嘴问问,就听崔霁说话了。
“那女子出身并不一般,她是扬州城外一县内小家族的女儿,有些修行资质,自小也是被娇养着长大的。”
他说话陈玄帆就把嘴闭上了,准备之后再问,先听他说。
白云寺内那化作厉鬼的女子,还是有些来历的。
十八九岁的年纪,是个养神境界的练气士,以后未必不能再进一步。
只可惜这姑娘运道不好,不久前被一个城中的大人物看上了。
那大人物要纳她为妾,这妾本就是个低贱到能随便送人的身份,她不愿意,她的亲生父母也不愿意。
可这女儿不愿意是自尊自爱,她父母不愿意,却是怕女儿给人做妾丢了自家的脸面,但却对那大人物给的丰厚‘赏赐’垂涎不已。
那其中有女子兄弟修炼所急需之物。
打听到那大人物要娶他家女儿,为的就是生下一个资质不错的孩子之后,这对禽兽不如的父母,就明着拒了纳妾之请,得了一个爱护女儿不畏权贵不爱慕虚荣的好名声。
暗地里却又和那大人物达成了交易。
直接使计让女儿落进了那白云寺里。
对他们而言,比起有个做妾的女儿,还不如她死了干净。
还能为家里得更多的利。
白云寺也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勾当,彼此之间勾连起来极其容易。
就有些人爱面子又想要好处的,为了脸面好看和更多的利益,干脆就更狠的手舍了儿女的性命。
把儿女当做是随便处置的猪狗一般,生杀予夺,剥皮抽筋做成了肉卖。
便是猪狗养的久了也有感情,它们却能这般随意的就舍弃了。
而且比那些恶人还要心地歹毒!
“这女子家中祖上也曾出过修士,留下了一些修行之物。且他们是前朝之前,胡人乱中原时来的江南,家中为了保住血脉,搜罗了不少此类同归于尽之术。”
秦汉之时,佛道不兴,儒道未起,方士巫蛊之术盛行。
虽然后来式微了,还是在民间留下了不少的传承。
这女子有些修为在身,在家中翻找出了这巫术草人,便随身戴着,却从没想过用它。
因为若是要用它,便是有死无生,魂飞魄散。
巫蛊之术便是这般,害人先害己,且出手很辣没有回头路,所以才被佛道儒打压,渐渐的式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