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朝着赵恒抬起小短腿儿的时候,赵恒直接将人给拎了起来。
“夏仲他爹打人,又不是你老子打人,你朝我抬脚做什么?”赵恒边拎着娃往里面走边说道:“你这个行为叫什么你知道吗?”
阿宝皱着小眉头哼唧:“什么哇?”
“叫愚蠢。”赵恒嗤笑了一声,拎着人往府里一扔,就去找王春娘了。
王春娘本质上跟赵恒一样,都是极其理智的人,所以她很少生气,今天确实是忍不住了。
赵恒进屋的时候,就看见王春娘坐在塌边缝衣服,赵恒扶额,上前给她捏了捏肩膀。
“阉了他?这个我拿手。”赵恒笑了声,朝王春娘问道。
王春娘无奈的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儿,一脸无语的道:“别了,您老停手吧。夏聪这种人,要是把他阉了,说不定他会打人打得更厉害。”
“我跟家丁交代了,言官们不会弹劾夏聪打妻子,只会弹劾他公款私用,私生子满地跑。”王春娘说着说着,忽然又叹了一口气。
“你今晚带阿宝去赌坊,我也一起去吧,我今日看见了夏夫人便心生害怕,我不想阿宝日后被同化为这般守规矩的贤妻良母。”当娘的,有几个孩子就会有几根记挂的肠子。
赵恒没再说话,只专心的给她捏着肩膀。
晚饭后,阿宝准备去收拾收拾跟着爹娘去赌坊的时候,家丁急匆匆的回来了。家丁一回来就看见阿宝迈着小短腿儿准备开跑,他赶紧快步的冲了过去,很是好学的朝着阿宝问道:“阿宝,今日你为何称呼赤霄大哥为四毛叔叔啊?”
阿宝赶紧刹住小脚步,她挠了挠自己的小揪揪,又开始掰扯自己的手指头:“大毛、二毛、爹爹是三毛、赤霄叔叔是四毛、陈久叔叔是五毛、唔……二贵叔叔是六毛,哥哥是七毛,我是八毛。”
家丁:“……”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大毛和二毛是驴吧?这排序为何从两只驴开始延续了下来呢?
“冯爷爷说,家丁叔叔以前叫无名,要不然,家丁叔叔以后就叫九毛吧!”阿宝好奇的仰着小脑袋看向家丁。
家丁甚至都没有犹豫,立即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阿宝一听这话,又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爪爪,糟了,再来两个毛,她就数不过来了,只能动用脚丫丫了。
“赵阿宝,你还愣在做什么?赶紧去收拾!带上你的钱袋子!”赵恒收拾好了出来,手里还拿着王春娘的披风,转头看见阿宝还呆呆的站在那里掰扯手指头,他没好气儿的喊了一句。
阿宝一听他的话,赶紧飕飕的跑开了。
阿宝一跑开,家丁就上前将言官那边的情况汇报给了赵恒。
“对了主子,刚刚阿宝给我取了一个名字,叫九毛!”家丁语速极快的将这话给说了出来。
赵恒挑眉:“你喜欢就用着吧。”
家丁……哦不,九毛立即点头,赶紧退下了。
九毛从前厅走出来的时候,正好碰见了整日忙碌的不见人影的师爷,师爷一看见九毛,立即拉住了他。
“明日给你办户契,你自己想个名字,明日一早随冯伯去办。”师爷朝着家丁说道。
家丁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我叫九毛!九毛!”
师爷一脸嫌弃的:“九毛就九毛,人赤霄还是四毛,也不见跟你这么嘚瑟。滚蛋!”
说完,师爷就去忙活了。
他现在愈发的理解赵爷为何将自己安排成管家了,这些时日,他其实甚少管理府中的事情,大多都是以管家的名义去了解京中的世家大族还有对外的各种弯弯绕绕。
九毛又龇牙笑了笑,这才脚步快速的跑开了。
赵府外,
赵恒亲自赶着驴车,王春娘披着披风坐在后面,顺便将阿宝也抱到了怀里,所以她的披风里只露出了阿宝的小脑袋。
“爹爹,我们为啥去赌坊哇?我……我现在玩儿骰子也很厉害的。”阿宝骄傲的挺了挺小胸脯。
赵恒一听,冷笑了一声:“快行了吧,过年的时候要不是你哥放水,你那点儿铜板全都得没。”
阿宝不开心的哼了一声。
“我瞧上了赌坊那边的一个彩头,不过,不是太想花咱们家的钱,今天去看看有没有冤大头。”赵恒语气淡淡的道。
王春娘的嘴角抽了抽:“你是不是又有人选了?”
赵恒没说话,反而是岔开了话题接着道:“那边的老醋花生不错,待会儿允许阿宝吃十个花生米。”
阿宝虽然笨,但是!又不傻。赵恒这话刚说完,就听见阿宝哼哼唧唧的道:“十个……十个都不够塞牙缝儿!”
“那你吃屎吧。”赵恒赶着驴车走远了。
而杏花街的这些人家,现在看见驴车也已经麻了,这赵府奇葩的很,仆人们外出都用马车,偏偏这主子们出行大多用驴,听说这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