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琦云自然不承认这是自己做的，她表示今天来过她们房间的有很多人，苏晚夕也知道手中没有证据，无法指认她。

就算自己申请调取监控，肖臣也未必会帮自己。

毕竟……看戏不正是肖臣的一大乐趣？

帮苏晚夕换了一张床之后，管家退了出去，旋即找到了肖臣。

肖臣此时正坐在电脑前，他自然知道是谁先挑的事，见管家犹犹豫豫地找上自己，便知道他想说什么。

“你想让我为苏晚夕调换房间？”

“我想着苏小姐的确是我们庄园的客人，再者先前为她求情的姜潮生、顾墨砚都不是什么小人物，我们还是尽量不要为难苏小姐了。”

管家见肖臣并未反对自己的说法，便知道他让自己继续说下去，“再者，苏小姐的确跟别的女人不一样，你也看到了，苏小姐并不势利，也不贪慕虚荣，更为关键的是她也是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先生你——”

他还没来得及继续往下说，就对上了肖臣那双死寂的眼。

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赶紧闭嘴，“说这么多，我都是为了先生好。”

“我知道。”

眼前的管家跟随他多年，肖臣知道他没有其他的心思，不过他不需要旁人自以为是的好心，他淡淡地道：“不过，我并不想就这么将人换给顾墨砚。”

“可是——”

知道肖臣跟顾墨砚之间的交换条件，管家大惊，“我们这行当有这行当的规矩，要是你坏了规矩……这些年肖家的生意做得本来就大，得罪的人也不少，要是被人抓住这一点大做文章，再加上来赎苏晚夕的这几家联合起来，我们的日子只怕也不好过。”

“你怕什么？”

见管家怕成这个样子，肖臣心中不舒服，他冷笑两声：“他们来找我要人，要是送过去的是一具尸体，也不算失约。”

“可是——”

管家还要再劝，但肖臣却并非是他想的那个意思，他淡淡地道：“要是苏晚夕自己扛不住这些磋磨，选择自杀，便什么都怪不到我身上。”

“……唉。”

知道自家先生做事自然干净利落，只是管家不免为苏晚夕感到可惜。

“你不舍？”

肖臣看向管家，眼神锐利，“来来往往有过这么多要死的女人，这还是你头一次这么惋惜。”

“大概是因为她是这些人里面最像你母亲的。”

尽管知道自己的话会触怒他，但管家还是继续往下说，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怀念，“你母亲在某些方面跟苏晚夕一样。”

“你说的是在一些不必要的愚蠢上？”

肖臣在沉默片刻之后不屑地道：“如果我是苏晚夕，我会第一个解决殷琦云，一个只知道给自己拖后腿、处处利用自己的人，有什么值得救的，更不必留在身边。”

“她是救死扶伤的医者，不是收割性命的刽子手。”

管家还是想再劝劝他，他语重心长地道：“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

“你不要自恃身份，你以为我不会杀你是吗？”

肖臣忽而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