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反人类。

蒋长安有些好奇：“难道他不会生气、然后惩罚你吗？”

“他已经老了。”

肖臣对于蒋长安的问题觉得可笑，他似笑非笑地望向蒋长安，“我说过，强权才是真理。他早已没有能跟我作对的力量，又拿什么惩罚我？他的后半生如果没有我的照拂，连一口饱饭都吃不上，你觉得他的看法对我来说很重要吗？”

说到这里，肖臣看向顾墨砚，“我想知道，苏晚夕在你心里究竟是什么样的位置，你能为她做到何种地步。”

“……”

居然是为了这种可笑的理由，顾墨砚静静地望着肖臣，“那你如果是我，你会怎么对待顾逢骞。”

“这种对自己兄弟下手的人，当然是送他归西。”

肖臣不以为意地说出自己的看法，他微笑着盯着顾墨砚，想从他的脸上看出蛛丝马迹，可顾墨砚依旧淡淡地望着他，看不出是赞同他的说法，还是要悖逆而行。

他便反问：“难道你不这么想？”

旋即他冷笑两声，“那你就不必来找我要人，毕竟苏晚夕在我的庄园里还可以做个死得明白的鬼，要是跟着你，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暗害了。”

他这是什么逻辑？

姜潮生听得眉头直皱，刚想开口替顾墨砚周旋一二，肖臣就看出他的用意，他抬手制止姜潮生，语气不容置疑，“姜潮生，我将你视作难得的朋友，真心尊重你，所以我今天才会过来。但是你也知道，在我这里任何人都需要用等价的东西来交换。”

“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十位面容姣好、身姿曼妙的女人供你挑选，只要你能放过苏晚夕。”

蒋长安眼见事情生变，也顾不得其他，赶紧开口。

“谁说要这些女人了？”

不由得冷笑两声，肖臣瞥了一眼蒋长安，“我现在用十个女人跟你们换苏晚夕，你们愿意交换？”

答案是否定。

顾墨砚也看出肖臣的真实用意，他眼神沉沉地望着肖臣，“你想要的交换条件是什么？”

“只要你杀了你那猪狗不如的哥哥顾逢骞。”

说到这里，肖臣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轻笑着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似乎曾经在我这里效力过？”

记忆如开闸的洪水，他又向来博闻强识，立马就想起这桩陈年往事，他示意旁边的侍者为自己斟满酒，“顾氏集团，我就说这几个字怎么那么耳熟。当时有个人来找我，说自己是富贵公子、一时落难，恳请我给他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我就给了他机会。”

说起这些事，他越发觉得顾逢骞该杀，他似笑非笑地望着顾墨砚，“只可惜顾逢骞不仅一事无成，还连累我好几桩生意。要不是他后面上了国际通缉令，我都要以为他是警方的探子。就这么一个无能又无德的人，你居然还会犹豫？”

“好。”

在短暂的犹豫之后，顾墨砚最后还是答应下来，他站起身，眼神沉沉，“我会让你看到顾逢骞的死亡，希望到时候你如约放过苏晚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