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蒋长安的话，苏晚夕有些恍惚，“顾墨砚居然不是顾家挑选出来的继承顾氏集团的第一人选？”

“顾逢骞比顾墨砚大四岁。”

蒋长安没想到苏晚夕居然会对这个结论有这么大的抵触，他无奈地替她分析着，“顾逢骞是顾家第一个长孙，顾老爷子对一个出生的孙子自然寄予厚望。难道你没发现，在你嫁入顾家的这些年，顾老爷子并不催着你们生孩子吗？”

“这难道不应该是老爷子态度开明？”

对蒋长安的说法半信半疑，苏晚夕想到顾爷爷一直都支持自己以工作为重、甚至力排众议让自己接着上班，有些无法接受，“你的意思是，顾墨砚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顾逢骞铺路，所以爷爷不在乎我跟顾墨砚什么时候生孩子，因为他的重心自始至终都在顾逢骞身上。”

“你可能不相信，但事实如此。”

蒋长安知道她对顾家那位老爷子始终怀着莫大的敬意，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她彻底摆脱对顾家的滤镜，他认真地道：“不过其实我跟你都要感谢他，因为他的不催促，所以你还能从顾家脱身。如果真的生下孩子……以顾家的专制封建，他是不会让一个已经生下顾家后代的女人离开的。”

“你比我还了解顾家。”

听完蒋长安的分析，苏晚夕对顾家的了解加深不少，只是她还是有些好奇，“这些真的只是出于你对顾墨砚的情敌身份才调查？”

“不然呢？”

见她不相信自己，蒋长安有些无奈，“我跟顾家可一点关系都没有，顾家的财产如何分配都轮不到我。在这一点上你大可放心。”

说完，他又道：“在国外的时候，结交的每一个人我都要做详细的背景调查，这样才不会出错。你知道的，国外那种地方本就歧视东方面孔，我又刚拿到入场券，一旦行差池错，都会成为他们攻击我的理由。”

“你可以选择回国。”

苏晚夕蹙紧眉头，“以你的才干，不管做什么都会成为行业的佼佼者，你为什么非要死磕在这条不归路上？”

想到他手下做的那些事，分明不是第一次，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或许我应该问你，你还有回头路可以走吗？”

“我已经不能回头。”

她迟早都要知道的，蒋长安在她面前蹲下，握紧了她的手，眼神坚定，“但是你放心，我会好好保护你。那些跟在我身后的兄弟，都是一路刀尖舔血地过来的，我不能在这个时候退缩……不过我会尽量将国外的财产洗白，我向你担保，在国内赚的每一分钱都是干干净净的。”

苏晚夕看着郑重地向自己承诺的蒋长安，他的神情太过坚毅，容不得她拒绝或者反驳，她本身只想劝他向善，可现在，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她缩了缩手，最后还是摇摇头，“你做那些事，不要让我知道。”

见她竟是接纳了自己之前做过的事，蒋长安欣喜若狂，他想将她抱在怀里，最后还是克制住了这股子冲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