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先生,我们走地中海的那批货被查了。”
张默打来电话,语气很是焦急,“这批货价值几个亿美金,你得想想办法!”
“地中海那边的渠道不是已经被打通了吗?”
接到电话的蒋长安脸上带着浓重的疑惑,他坐起身来,”你认真跟我说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已经问过了,但是那边一直在搪塞我们,我们这次估计是被人阴了一把。”
一想到这,张默就语气恨恨,“让我知道是谁在背后算计我们,我一定要亲自炸了他全家!”
“你先不要慌,我亲自打电话。”
挂断张默的通话,蒋长安走到座机前,拨通了一位老熟人的电话,在短暂的寒暄之后,他开门见山地问道:“那批货是怎么回事?不是已经谈好五五分成了吗?”
“你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
电话那头的人也很爽快,这单生意他可以不做,毕竟他只是获利者,以后还有更多的生意送到他这里。
他轻笑着道:“严查是上面的意思,我也无能为力。你还是好好想想最近都得罪了什么人吧。”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声,蒋长安尚且能维持平静的脸色出现了一道裂缝。
任谁都能听出这个人话语中的敷衍。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却还是平息不了胸腔中的怒火,顺势就将手边的花瓶打翻在地。
几个亿美金的买卖,现在无声无息地没了。
对接人的态度暧昧不明,说不定这次还是他跟外人联合起来一起对付他!
书房的门没关,房间里的动静稍稍靠近些就能听到。
苏晚夕端着水路过的时候,将里面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脚步稍稍一顿,她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一定是出现了什么超过蒋长安预料的事。
想到托人给自己传递消息的顾墨砚,她心里大概也猜到了,应该是顾墨砚在背后使了什么绊子。
晚上吃饭的时候,苏晚夕看了一眼蒋长安的脸色,他此时已经平静许多,根本看不出发怒的迹象。
“是不是在家里闷久了?”
即便两个人前段时间发生了争执,但蒋长安待她还是和颜悦色,仿佛两个人之间从未发生过争吵,“明天我带你出去转转。”
“我现在是犯人吗?”
苏晚夕面无表情地答道。
“倒也不是,我只是担心顾逢骞会利用你做什么。”
蒋长安的答案一如既往,他看向她,眼里带着沉重的关心:“我为了不让你胡思乱想,才特地让他不要在你面前出现。我为他提供不少便利,算得上他的合作伙伴,但他依旧毁约。你觉得这样的人会是什么好人吗?”
他说得言之凿凿,苏晚夕差点都要相信了。
她看着他,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一毫撒谎的痕迹,但是很可惜,没有。
“顾逢骞能利用我做什么?我已经不是顾家的人了。我在顾家的事情上也做不了决断。”
她语气平和地道,“而且,顾墨砚出事,对你、对顾逢骞都是好事,我说的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