黈可是我刚刚已经告诉警方，我之前拜托跟我一样被劫持的老人帮忙传递消息的事了。”

苏晚夕后怕之余，又敏锐地捕捉到一个信息，“不对，如果顾墨砚真的已经死了，不管什么消息都不必避讳。他、他……是不是还活着？”

她十分紧张，生怕从他口中得到自己不想听的答案。

“我也很想告诉你答案。”

史密斯迎上这双波光潋滟的眼，此刻她的眼神比毛里求斯的海还要动人，不过他注定给不了她答案，“好消息是，顾去营救你的行动，并非完全依托我们家族的力量，所以他的具体安排我不太清楚。所以现在他下落不明。”

见她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史密斯又不徐不疾地打断她：“还有个坏消息，坏消息就是，在爆炸现场发现一只属于顾墨砚的手表，在上面也提取到了属于他的DNA，确认是他的。”

苏晚夕的身体摇摇欲坠。

可转念一想，她强撑着，“你肯定知道什么。不然你不会这么淡定。”

如果史密斯真的不知道，现在第一件事应该是确认顾墨砚的生死，而不是在这里淡定地跟自己聊天。

她定定地看向他，“你说不说？你不跟我说实话，我就跑到你家，去问你父亲，还有你大哥。”

“他俩的嘴可比我严多了。”

不过即便如此，史密斯也不打算告诉她。

他淡淡地道：“我们跟顾家的关系的确不错，但是也只是关系很好的合作伙伴，失去顾家，我们就会寻找下一个合作伙伴。”

见苏晚夕似乎信了三分、脸色也越发白了，他又看了一眼医院楼下在人群里四处搜寻苏晚夕下落的西装男人们，“还是不打扰你们了，免得你这位哥哥以为我要拐走你。”

他的身影要消失在门口之际，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对了，你们有没有保护好那位老人？”

“什么老人？”

史密斯疑惑回头，眼里写满不解。

“没事。”

苏晚夕原本是想借这个问题试探他一番，原本想着人在不设防的情况下，会暴露真实想法。

看来史密斯是真的不知道。

她沮丧地沿着楼梯一步步走下来，就连什么时候走到了医院一楼，都没注意到。

“晚夕！”

在医院里找了她好几圈的蒋长安看到她失魂落魄地从安全楼梯隔间走出来，立马冲上来，确认她有没有事。

“哥，没事。”

苏晚夕叹了口气，她示意蒋长安不必太紧张，“我就是心里不舒服，一个人去天台吹了会儿风。”

说完这句话，她心里有些不自在。

这还是她头一次对蒋长安撒谎。

“遇到这么大的事，你一时半会儿走不出来是正常的。”

见她除了脸色苍白了些，并没有其他的不适，蒋长安的心也终于落回肚子里，他搀扶着她走回病房，语重心长地劝道：“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要做什么一定要告诉哥哥。”

“……好。”

苏晚夕应了下来，她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开口：“哥，你能帮我调查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