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看似大大咧咧,但她对朝局形势分析得很到位,且没有野心。
从顾沄的话里,他更加了解到,其实这晋朝能迅速的恢复起来,没有受祁樾那件事的过多影响。
这里面少不了苏青鸢夫妇的从中斡旋,正是因为晋朝有苏青鸢和晏南岑,就算这样大的朝局交给一个孩子,现在照旧是没有事情发生。
这日,顾沄刚给顾贤读了一篇课文,外面就响起了刀剑的声音。
老太监慌张着进来禀报,“皇上,三皇子五皇子反了。”
门外跪着一众要面圣的大臣,见到这阵仗也被吓了一跳,不是说在寝殿外面跪着,逼迫一下皇上赶紧立储吗?怎么就带兵逼宫了?
皇上的影卫迅速现身,护着寝殿,不让任何人接近。
顾鸣和顾棋两人身披铠甲,手握长剑,在外面高呼要见父皇。
随便编造的借口就是,这父皇被有心之人挟持,他们是来护驾的。
这时,苏青鸢在桂婆婆的搀扶下来到长廊之下,看着台阶下的顾鸣顾棋。
嘲讽一笑,“两位皇子,这话是不是没有表明主语啊,谁挟持皇上?”
“苏青鸢,你别一副温婉的模样,最多不过妇人心,你竟然还想霸占大渝,做梦!”
苏青鸢却是温婉着笑意又上前,因为她上前的动作,边上的十几个暗卫瞬间在她左右呈保护姿势。
但凡有只苍蝇飞过来,都能被他们给秒杀。
“就这区区大渝,拿来何用?”她很狂,但她有狂的资本。
她的夫君手握重兵,威武霸气能打退匈奴,她的侄子是晋朝皇帝,对她也是百般的信任听从。
这区区大渝,她用不着处心积虑的获取,她要是想要了,直接开口说一声,有人为她准备兵马粮草,有人为她征战沙场。
“我作为一个外人,只想问一句,你们这么多时间没有见到皇上,第一句难道不是问他身体状况吗?”
顾鸣一笑,“父皇早就不能下地,早就苟延残喘了,还问什么?”
“是吗?三皇子知道这么清楚,是你做了什么吗?”
顾鸣收回嘴角的笑,不准备接话,这女人太会套话了,很多时候不经意就把真话给说出来了。
他不说苏青鸢可以来替他说,“三皇子,你如此断定皇上是苟延残喘,不就是因为你让人从几年前在皇上的饮食里下了药,不至于立刻致命,但能损坏根本。”
“顾鸣,你这是弑父。”
顾棋从未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原来父皇的病情这顾鸣也是出了力的。
他不过是让人在药材上做手脚,导致这药材没有效果,活活拖着罢了,看来这顾鸣早就有了计划。
众大臣听得很清楚明白。
顾鸣张口就要否认,苏青鸢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还有五皇子,看戏看得入了迷是吧,你的光辉事迹也不少呢,让人换掉皇上的药,用毫无药效的各种数根草叶代替,你如此阻拦皇上治疗,和弑父没有什么区别。”
“各位,我苏青鸢行得正做得直,身边确实有个儿子唤作顾沄,但他全名燕顾沄,是我和武侯爷的儿子。”
“他不屑这大渝的皇位,跟不屑大渝的一分一毫,这谋反的罪名我苏青鸢不背,他燕顾沄更背不起。”
“皇上,出来吧。”
寝殿的大门缓缓打开,众人就见到那个本应该卧病在床难以下地的顾贤一身明黄龙袍。
威严阔步而来,身侧跟着小小的顾沄。
顾鸣和顾棋见到完好如初的父皇,都是一顿。
随后赶紧跪下,“参见父皇。”
“见到父皇安然无恙,儿臣也就放心了,这就让他们下去。”
“慢着,顾鸣,都到现在了你还要和朕打哈哈吗?”
“顾棋,还有你。”
“现在事态了然,顾鸣顾棋损害龙体在前,带兵逼宫在后,处......凌迟。”
顾贤说出最后两个字的时候,有一丝的心痛,这都是他的儿子。
作为君王,他不能把全部的心都放在一个孩子的身上,而且他的孩子太多,他也不能做到公平公正。
但这被亲生儿子这样的毒害,还不是一个,他这心啊寒死了。
其实凌迟处死是大渝的律法,只是终究还是有些心酸酸。
顾贤侧头看了一下顾沄,算了,反正他都是要死的人了,这大渝爱怎么就怎么吧。
反正这人啊,一闭眼,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这大渝以后要落入谁的手里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从给他针灸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七天,这七天他都和沄儿呆在一起,他已经很知足了,现在也该死下去给他母妃赔罪了。
正好他也想下去见见那个想念多年的女人了。
顾鸣和顾棋就这样被人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