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言不慎言对她苏青鸢来说都一样,她想说的谁都拦不住,她要是不想说的话,那就算是把她大卸八块她也不会说出半点。
“冯太守,这人呢,食君俸禄担君之忧,你扪心自问,可曾做到?”
“还有你等,可曾做到?”
“苏青鸢来此唯一的目的就是赈灾为民,让这邹城尽快的恢复民生,我要你自古以来容不得沙子,以前的事情我不知道,但从我踏入邹城这一刻起,你等要么给我夹着尾巴做人,要么就别怪我太过薄情,到时候一切按律处罚,你等可守不住。”
“还有,冯太守,给你一天时间,把私自收取百姓的安家费用给退还回去,不然我保证不出三日,这奏疏就送到世子殿下手里,要不要信就看冯太守你自己掂量了。”
苏青鸢说完,直接抬腿往外走。
温臣和余朗在身后跟着。
“温先生,去西边看看。”
这群人没人收取一两银子,她倒要去看看是个什么地方。
温臣脸上的笑意掩盖住了之前的倦怠,她果然和一般人大不相同,她甚至于比很多男子都要出类拔萃,她就应当是这样的存在。
这样的她自带闪光点,每一次看都会忍不住的喜欢沉沦。
西边的环境比灾地好上一些,毕竟没有水泡着,干燥一些。
不过这小小的地方,都是人,这种灾情的地方,最害怕的就是爆发瘟疫,现在这些人又全都聚集在一处,这样更加增大了感染的几率。
苏青鸢三人刚到,太守就带着人跟了过来,他换下了干净的官服,换上了稍微旧了的常服,不过还是和这灾情地格格不入。
冯进不愧是官场的老油条,刚刚被苏青鸢那样怼了,竟然没有一点的记仇,反而一脸的热情,见到苏青鸢就挥手大喊,“苏小姐,这里脏,你可被弄脏自己了。”
苏青鸢一笑,这是换了新的方法来对付她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更别说这几个贪官污吏了。
苏青鸢没有给这人好脸色,讥讽一笑,“这冯太守真是迅速,刚刚还崭新朝服呢,现在就换成旧衣了?你可小心些,这别人穿过的衣服啊可是会感染皮肤病的,当心被这衣服的原主人给传染了。”
果然在说完的之后,这人眼神都绿了,赶紧看向一边的人,一边人在他耳朵边轻声说了点什么他才放心下来。
“苏小姐这话说得,我自己的衣服,有什么病?”
苏青鸢不再理会,而是让温臣去把这群百姓集合起来,苏沛见状想要阻止。
苏青鸢一拍手,卫林带着几个暗卫,一身黑衣出现,直接挡在了苏沛的面前。
“苏大人,我劝你不要乱动,我这几个家丁下手可没有轻重呢。”
苏沛暗暗啐了一口,这是家丁吗?有家丁是这样的打扮吗?
这明显就是杀手,就是暗卫!
他怎么敢直接和这种人对上,对上了不管怎样都是自己吃亏,现在冯进和这苏青鸢明里暗里的斗。
他虽然选择站队冯进,但也不能因为这点小事被这些黑衣人卸手卸脚,那就得不偿失了。
他不敢硬刚,是苏青鸢意料之中的,这群人,就是一群鼠辈,也就只敢欺下瞒上。
要是真的遇到强硬的人,他们并不敢对着干。
温臣知道这里她能控制住,赶紧去找了自己这几天认识的人,他来这几天虽然做一些底层的事情,但也有好处,那就是这些灾民大多数都认识他。
他找了几个组织能力强的召集人。
不出一炷香,所有的灾民就已经集聚在不大的空地上。
苏青鸢站在高台上,看着底下人头攒动,有半大的孩子,有佝偻的老人,也有受伤一脸痛苦的年轻人。
受了天灾已经足够困难了,现在为了活下去,甚至不少人砸锅卖铁或者掏空家底的来到这里避难。
但这里真的能避难吗?他们不知道,但也不能放过这样一个求生的机会。
“各位,我是苏青鸢,是太子殿下派来赈灾的,现在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们,你们只管实话实说,这可是关乎到你们的切身利益。”
余朗上前,展开手里的纸张。
“第一个问题,你们前来此处居住吃喝如何解决?”
有人看了看冯进,又看看苏青鸢,不太敢说话,温臣上前一步,“各位莫要担心,这位是秦大学士的义女,是世子殿下亲自派来的,持有太子玉佩,与同太子存在。”
这样一说,这些人才有了勇气,有人在人群中开口,“来此地,吃什么自己解决,冯太守说了他们只管三日发放一餐,其余的不管。”
苏青鸢一听,瞬间炸了,声音狠厉起来,“冯太守,三天吃一顿,是有大鱼大肉还是海鲜鲍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