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一间说:“就这一间吧。”
这一间是中间,正适合听隔壁说话,以自己耳力,还能听到更远的讨论内容,是很不错的地方。
伙计立刻应了,进去擦抹桌子,又问是否要请歌女进来,都被谢弘道否定了。
“我要趁着酒性做做文章,待上了酒菜之后,不要让人进来打扰。”谢弘道也没有太大方,丢一小块碎银,大概一两,说着。
“好嘞,小人明白。”
这是很多文人都喜欢做的事,确有不少人喜欢借着酒劲来写诗。
点过菜后,伙计忙去招呼,不一会,四样菜并一壶梨花酿就送了上来。
“看这时辰,太孙应已起驾了吧?”谢弘道将小菜推到一旁,也不动,只暗暗想着。
随后,取出一本本子,打开就是蝇头小楷,密密麻麻记的全是某月某日某地听闻,不经意就翻到空白处,添了墨写了几笔,记了刚才的事,就收敛了心神,注意放在了隔壁。
“……那更春来,玉减香消。柳下朱门傍小桥。几度红窗,误认鸣镳。断肠风月可怜宵。忍使恹恹,两处无聊……”
这时却不议论了,是歌女在唱,仅仅只用丝竹和拍板轻轻点着板眼,婉转低唱,袅袅不断,这唱的竟是一首有些耳熟的诗词?
“是太孙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