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花花轿子众人抬。
萧寒给了面子,那老头县令自然是赶紧接着。
在义正辞严的表示绝对不会让侯爷再受到什么叨扰后,眉开眼笑的老头儿就赶紧把萧寒一众人,安排到了坐落在太湖边上的一座大宅内
这座宅子很新,很大,面积足有五进!
而且更为难得的是,在宅子的最中间,还特地建造有一座三层的小楼,人若站在楼顶,就可以一览不远处的太湖美景。
或许是看出了萧寒并不喜欢那些迎来送往,在安排好住宿后,县令带着那几个跟屁虫便拱手告辞。
萧寒假装客套几句,挽留他们一起吃饭。那县令却知情识趣的赶紧推脱。
两者客套的时候,直看的身后几个跟屁虫大感焦急,要不是县尊大人平日里积威甚重,估计他们早就一脚踹开他,抢着应下来了。
能与传说中的国侯吃顿饭,这牛皮不得吹到棺材板里?
可惜,不管他们如何焦急,县尊大人最后还是谢绝了萧寒的好意,在留下特意准备的厨子奴仆后,就领着身后几个人退出了宅子。
“吴大人!刚刚侯爷挽留,咱就顺势答应就是!一会饭桌上还可以套套近乎!”
看着宅子大门缓缓关闭,早就满腹怨言的一人忍不住对县令抱怨起来。
不过,那被称为吴大人的老头县令闻言,眼睛登时一眯,刚刚脸上的和善瞬间消失不见,又换成了那幅不苟言笑的严肃装,转变之快,似乎真如愣子所想,天生就带着两张面孔!
“套套近乎?你是个毒头么?没看出人家不耐烦的模样!我看你不是套近乎,你这是上杆子给自己找忌糟!!!”
冷着脸,老头县令不管自己这些人还在宅子门口,当即就朝着那说话的人劈头盖脸一顿怒骂!
期间一些江南方言如连珠炮一般,令人目不暇接,直骂的说话那人脸色青紫,呼吸都跟着急促起来,却也不敢反驳,只能老老实实弓着腰听训。
“这两天,都给我精神着点,让那些青肚皮,烂木头全给我窝家里!要是谁敢惹了篓子,看我不把他扔湖里喂鱼!”良久,老头县令似乎是骂的差不多了,把眼睛一瞪,又看向其他几人威胁道。
这时候,其他几人早就看的也是心有戚戚,闻言当即心中一凛,赶紧拱手应下:“是是是!县尊大人放心!绝对不会出什么乱子!”
“哼!那样最好,散了散了!还等着我管饭不成?”老头见几人听话的模样,哼了一声,大袖一抚,只领着主簿往衙门而去。剩下那几个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哎,看什么看,咱也走吧!今天这干的,叫什么事啊!”看着县尊走远,也不知是谁一声叹息,随后几个当了一晚上陪衬,却连句话都没跟侯爷说上的地方乡绅,也只得无奈的跟着各自散去。
在回衙门的路上,身材微胖的主簿始终落后县尊半步,这样一直走过一条街后,他才小心的上前询问:“大人,咱们真的不跟府台大人说侯爷到了我们这儿么?”
“废话!”
县尊对这个身边心腹的态度明显要比另外几人好一点,但是也仅限于一点,也就是不骂人罢了,他瞪了主簿一眼,冷哼道:“不说?难道我们不说,府台大人就不知道了?等他从别人哪里知道侯爷就在我们这,这双小鞋是你穿还是我穿?”
“有小鞋,当然也是你穿,我算是哪根葱?想穿也没资格啊……”
主簿看着县令,暗自在心中腹诽一句,不过脸上却依旧摆出一副紧张的模样,急忙说道:“那怎么办?这左右不是得罪侯爷,就是得罪府台,难不成,就没个完全的计策?左右谁也不得罪?”
“哼!我看你也是个毒头!”
老头终于被这个不长心眼只长肚皮的手下给气坏了,停下脚步,回过头怒骂了一句道:“没见我跟侯爷说的是不让人叨扰,而不是替他保密行踪?
一会儿只要差人给府台大人去封信,告诉他侯爷不喜他人探望,所有外人一概不见,连咱也都吃了闭门羹!以府台大人的机敏,绝不会再跑过来求见的!这样一来,不就两头齐全了?”
“啊?哦!县尊高啊!”胖主簿想着嘴巴听老头说完,立刻露出一副茅塞顿开的模样,连连朝老头比出大拇指,眼神中充满着崇敬,仿佛在看自己的偶像一般。
“哼哼,以后脑子活泛点,别一天到晚学那榆木疙瘩!”老头县令见他这幅作态,虽然还是哼哼唧唧,但脸上明显缓和了许多,甚至带上些许的自得。
不过,他却没有发现,在主簿的眼神深处,同样蕴有一丝自得。
哎……拍马屁,可是一门大学问!他这个主簿要不是有这门绝活,怎么在号称鬼见愁的县尊大人手下当差十多年?又凭什么让鬼见愁对他与别人不一样?!
于是,两个各自得意的人又顺着长街往前走几步,等走到一家倚红偎翠的青楼时,老头县令又跟想起什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