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前辈,你们今日究竟是来庆贺的,还是来闹事的?”松本乙退缩了,顾祝存却顶上去了。
“顾道友言重了。天衍宗今日前来,自然是为贵宗封太上长老庆贺而来。”不待戚无畏说话,曲秀山又转圜道。
“庆贺?曲宗主,你们既然是来做客的,就应当有个做客的样子。可是,你看看这位朗前辈,再看看这位周道友,有半点儿做客的样子吗?”顾祝存冷笑道。
“放屁!“周正风再次怒喝道:“你们有半点儿招待客人的样子吗?”
“周道友,你也是修行了两三千年的人,请注意你的言辞!我倒想请教请教,我天鹰宗怎么就没有个招待客人的样子?”顾祝存看向周正风,继续冷笑道。
“周师兄,你就不能少说几句吗?”曲秀山看向周正风,试图制止。
“少说个屁!你能受这个气,我受不了!师尊更不能受!“周正风又朝曲秀山吼了几句,然后又指着顾祝存吼道:”顾祝存,我师尊亲自前来,你们天鹰宗派了些什么人迎接?阿猫阿狗吗?“
“阿猫阿狗?周道友的意思是说,本宗迎接你们的人,修为低了?”顾祝存貌似也有些怒了。但是,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极为隐晦的狡黠。
“几个筑基,一个金丹,不是吗?”周正风怒道。
“哦,修为低了就是阿猫阿狗啊?那么,待会儿诸位天衍宗同道见到本宗封老祖之时,封老祖是不是也该称诸位为阿猫阿狗?”顾祝存呵呵笑道。
“你……强词夺理!”周正风顿时有些语塞。
“曲宗主,本宗弟子,无论修为如何,皆为同门手足。周道友如此相辱,辱一人,如辱一宗。这件事我必须禀明宗主,还请曲宗主心中先有个计较。”顾祝存看向曲秀山,说道。
“迎接之人的修为不说,为什么他们可以飞,我们就得走上去?”曲秀山尚未说话,周正风又道。
“原来周道友是在计较这件事啊!”顾祝存又哦了一声,把脸一板,看向那位陪着戚无畏等人的天鹰宗金丹修士,问道:“你没有向曲宗主等人说明吗?”
“回师叔的话,弟子事先已经向曲宗主等人解释过,今日宗中庆典,为防宵小之徒作祟及惊扰宗中同门,本宗今日禁止宾客飞行。”那位金丹修士连忙躬身道。
“周道友,听到没,本宗弟子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顾祝存复又看向周正风,说道。
“既然禁止宾客飞行,为什么他们就可以飞!”周正风指向松本乙等人,怒道。
“哦,这个啊。松前辈怎么会是宵小之徒呢?”顾祝存奇道。
“你……”周正风怒气勃发,全身修为开始激荡起来。
顾祝存这话太气人了。他虽然没有明说,但却比明说更伤人。
“周道友这是要在我天鹰宗之中动手?”眼见周正风就要暴走了,顾祝存脸色一沉,眼中又闪过一丝狡黠。
“正风。”戚无畏终于开口了。只是,戚无畏依然没有转身,也没有看向周正风。
“师尊!”周正风连忙对戚无畏一躬身,眼中一片激愤。
“辱人者,人恒辱之。去向天鹰宗的道友道歉。”戚无畏淡淡道。
“师尊!!!”周正风先是一愣,继而嘶声道。
戚无畏转过身来,静静地看着周正风。
周正风看着戚无畏的眼神,忽然觉得有些陌生。
自从上次禁地一唔之后,周正风便再也没有真正与戚无畏见过面。
前些天在定南城上空,戚无畏与郎战从血色漩涡边退去之时,倒是带上了周正风。但是,一路之上被劫雷追着,师徒二人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
回到宗门之后,戚无畏和郎战又立即进入禁地之中,谁也不见,包括周正风在内。
今日启程之后,周正风好几次想要与自己的师尊说上几句话,但戚无畏却一直很沉默,一副不想和任何人说话的样子,周正风故而也不敢去打扰。
此刻,看着戚无畏的眼神和表情,周正风不仅觉得有些陌生,而且觉得有一股从未有过的压力。
“是,师尊!”周正风对戚无畏又一躬身,然后直起身体,转向那名天鹰宗的金丹修士,涨红着脸说道:“这位道友,我适才言语之中多有冒犯,请道友莫要见怪!”
“前辈言重了!些许小事,晚辈怎么当得起?”那名天鹰宗金丹修士忙道。
“是啊,是啊,都是些不足挂齿的小事而已,又何必如此?我辈修行之人,若是心胸太过狭窄,于道途有害无益。日日纠结于这等小事,万一被心魔所趁……”松本乙又插话道。
“松本乙。“戚无畏看向松本乙,直呼其名,打断了他的话。
松本乙刚才这几句话,看似还是在劝解,但是,其用心却甚是歹毒。
他暗讽周正风心胸狭窄也就罢了,但点出修行之人最为忌惮的心魔,不仅不会令周正风及在场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