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熊磼击倒,杨昊一眼朝熊梧瞥过去。
“你……你想干什么?“熊梧面色发白,不由自主地朝后退了几步,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怂包!“杨昊哼了一声,收起长剑。
随即,杨昊走至昏迷在地的陈三身旁,将其扶坐起来,伸手在其背上轻轻摩挲了几下,陈三吐出一口鲜血,苏醒过来。
一醒过来,见到眼前是一名陌生的老者,陈三的第一反应便是聚气,下一刻就要朝着杨昊出招。
“陈三,不可鲁莽!”余怀恩已经又站在楚皇身边,连忙喝道。
“把这粒丹药吃下。“杨昊将一粒丹药塞在陈三手中,又取出一个小瓶,放在陈三身旁,说道:“将这些分给其他人。”
说罢,杨昊站起身来,一抬手,隔空抓起地上的熊磼,消失不见。
见杨昊这么干脆地就离开了,楚皇、余怀恩和陈三都愣住了。
随即,余怀恩弯下腰,低声对楚皇说了几句。
待楚皇点了点头,余怀恩一瘸一拐地走至失魂落魄的熊梧身边,抬掌在其颈部轻轻一敲,将其敲昏在地。
紧接着,余怀恩又走至陈三身旁,看着陈三将丹药服下,然后低声对他也说了几句。
随后,余怀恩走至御书房门口,左右看了一眼,将御书房的门关了起来,重新回到楚皇身边。
片刻之后,陈三调息完毕,也从地上站了起来。
起身之后,陈三分别走至孙空、卫哲与瞿孝三人身边,将他们一一救醒,从小瓶中取出三粒丹药,让他们每人服下一粒。
等这三人稍作调息,站起身来,陈三低声吩咐了几句。
孙空、卫哲与瞿孝闻言,同时对楚皇躬身一礼,然后走至地上昏迷的其他人身边,各自提起一人,从御书房的侧门走出。
如是往返几趟,御书房中,再无其他内司之人。
孙空、卫哲与瞿孝架起地上的熊梧,又对楚皇施了一礼,退了出去。御书房中,只剩下楚皇、余怀恩与陈三三人。
“主子,微臣下令于御书房中动用兵刃,请主子降罪!”陈三跪伏在地,说道。
“陈三,你的伤怎么样了?”楚皇道。
“谢主子!微臣的伤不碍事。这丹药甚是神奇。微臣只是调息了一二,伤势已无大碍。”陈三道。
“起来吧。”楚皇道。
“谢主子!”陈三对楚皇叩了一个首,站起身来。
“老余,待宁远战事结束,京师之事已定,传旨给司天监,在朕的陵寝旁边,给陈三也留个地方。”楚皇道。
“主子!微臣……”陈三闻言,浑身一震,立即又跪伏在地,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万岁爷,老奴替陈三谢万岁爷天恩!”余怀恩也忙跪伏下来。
“都起来吧。”楚皇叹了一口气,说道:“疾风劲草,烈火真金。面对那样的畜牲,你二人不惧生死,不折臣节,朕很欣慰。”
“万岁爷!”
“主子!”
余怀恩和陈三各自伏地,泣不成声。
“老余,起来吧!朕有些累了。“楚皇道。
余怀恩闻言,连忙站起身来,一边抹着老泪,一边对陈三喝道:“陈三,还不起身?!”
待到陈三也起身,楚皇将身体朝椅背上一靠,闭上双眼,眼角流下两行泪来。
余怀恩和陈三见状大惊,却不知该如何相劝。
楚皇伸出手,余怀恩忙递过去一块丝帕。
擦了擦眼泪,楚皇睁开眼,脸上虽然依然带着疲惫之色,眼中却已恢复一些神采。
“陈三,内司那些人,都留下吧。他们都是为保护朕而受伤,老余,那个内侍也留下吧。“楚皇道。
余怀恩和陈三闻言同时一怔,忙躬身道:“遵旨!”
“陈三,你退下吧,先去疗伤。”楚皇道。
“谢主子!”陈三对楚皇躬身一礼,退了出去。
待陈三也离去,楚皇看向余怀恩,问道:“老余,对于方才这位仙长,你怎么看?”
“万岁爷,您是想问这位仙长的来历?”余怀恩低声道。
“嗯。”楚皇道。
“万岁爷,老奴有一个猜测。”余怀恩将声音压得更低。
“说说看。”楚皇道。
“万岁爷,此人在对老奴赠药之时,险些失口喊出大总管三个字。在击倒……那人之后,此人又最先救治陈三。就此推断,此人显然认识老奴和陈三。“余怀恩道。
“还有吗?“楚皇道。
“万岁爷,还有就是,此人与那人对话,虽然一口一个老夫,但其话语却并不似高人,反倒像……“余怀恩琢磨道。
“反倒像什么?“楚皇道。
“万岁爷,老奴觉得,此人更像是一个在故弄玄虚的年轻人。“余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