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部在楼下呢,接到消息后上来也要一段时间。
毛利小五郎就熟练地先指挥现场:“医生呢?赶紧来看人,还有在场的各位都是嫌疑人……”
眼看着又要进入往日的节奏,江户川柯南忍不住插话:“那个,这次常磐社长没死,犯人是谁应该很容易就知道了吧?警官们好像也都知道什么的样子。”
毛利小五郎剩下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白鸟任三郎也觉得这是个让警方能力得到证明的机会:“是的,实际上,我们警方已经知道了凶手是谁,特意来阻止的。”
说完,他就看了一眼失去了意识的常磐社长。
呃……虽然刚才还能呼救,但知道有人来救她之后,常磐社长就像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陷入了昏迷,现在肯定是没办法来指认凶手了。
而已经知道犯人是谁的前提下,白鸟任三郎又觉得没必要跟人废话太多,于是就转头看向寒川深流。
怎么样!在常磐社长苏醒之前,有没有发现可以用来把犯人拷走的证据啊?不然大家都在这里耽误时间,感觉影响不太好。
在白鸟任三郎的眼神暗示中,寒川深流巍然不动。
白鸟任三郎:“……寒川?”
寒川深流瞥了他一眼,伸手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江户川柯南同步翻译:“白鸟警官,你刚才还让寒川先生不要说话呢。”
……虽然话是这么说啦,但居然真的就因为白鸟警官的一句话到现在还装哑巴,寒川先生这恶趣味就不能换个正常点的场合吗?
真就轻重不分!
不过这种性格,倒也更像是组织成员应有的,那种组织的成员,估计就是只在乎自己的想法,不在乎世俗观念。
白鸟任三郎反应过来之后,也不禁满头黑线:“寒川……是我说错了,你有什么想法,就赶紧说说吧。”
寒川深流这才满意地颔首,然后看向了如月大师。
如月大师杵着手杖,迎上那双暗红色的眼眸后,像是被刺痛了一样退后了一步。
……刚才那个叫白鸟的警察也是,一直往他这边看,难道是警方已经发现了什么吗?所以才会这么正好地阻止他的行动……
不过他也就只能到此为止了。
毕竟他换掉了常磐美绪的项链,就像那个小孩说的一样,常磐美绪现在没死,等醒来肯定就能指认他,反驳也没有意义。
只是那个像修罗一样的男人,居然也是警察,实在令他感到意外。
如月大师敲击了一下手杖,冷着脸承认道:“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狡辩的,是我做的。”
毛利小五郎大吃一惊。
差点死掉的人是他的学妹,至今还昏迷不醒,不知道短暂的大脑缺氧会不会导致后遗症,没办法亲自询问,在场这么多人,就他最有资格代为询问。
“为什么?!她那么尊敬你,你不是她的老
师吗?!”
如月大师面色阴沉:“我在西多摩市的尽头,发现了一个小山丘……”
这节奏大家都很熟悉,犯人开始回忆了,等回忆结束,大家也就能明白他的杀人动机了。
寒川深流想说什么,但是被白鸟任三郎扯了一下胳膊,求他闭嘴。
白鸟任三郎可太懂寒川深流了。
寒川深流向来不喜欢这种长篇大论,在已经知道犯人想法的前提下,很大概率会打断犯人饱含感情的回忆,用无情的、言简意赅的话语,简单总结。
通常这个总结会干巴巴的,让听众感觉“就这啊,居然因为这个就杀人”。
这就导致上次有个犯人,因为寒川深流这种不尊重他的行为,直接哭了出来,一边被拷走,一边还要抱怨:“我只是想要让大家都知道我的心情!为什么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那种总结,根本没办法让人理解我啊!结果不是完全被当成无理取闹了吗?!”
太凄惨了。
看在如月大师一把年纪,经不起刺激的份上,还是让寒川深流给点面子吧!
不过随着如月大师的讲述,白鸟任三郎的表情也渐渐变得微妙了起来。
“……这个双子摩天楼,将富士山一切两半!我再也没办法从最心爱的角度看到富士山了!这个楼毁了富士山!”
白鸟任三郎倒抽一口冷气,小声跟寒川深流说:“居然真的和你说的一样,你到底怎么猜出来的?”
寒川深流:“那个小酒杯,看起来就是富士山的样子,碎裂,就是暗示他杀人的理由,嫌疑人里有喜欢画富士山的画家,凶手是谁,一目了然。”
白鸟任三郎:“……”
站在白鸟任三郎旁边,听到了这番话的江户川柯南:“……”
不,这跟一目了然完全不挨着!
警方的资料江户川柯南也跟着毛利小五郎看了,无论怎么看,反正他当时是得不出这样结论的,现在逆推才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这种过于了解犯人脑回路的情况,有时候会感觉跟犯人一样变态……江户川柯南觉得,也不能怪灰原哀感觉寒川先生危险,人家可能就是有着很多危险念头的人。
有些人能克制,有些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