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学校意志觉得在看着马尔福,觉得‘奇怪的生物又增加了’的时候,略有些突兀的敲门声及时打破了这里的古怪氛围。 魔杖上的光点消失不见,兰科有些遗憾站了起来。 “看来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看了一眼学校意志,学校意志立即消散不见。 虽然学校的学生教授根据契约的联系也只能看到一团扭曲的空气,但是这东西出现在他这里就有些显眼了,现阶段还是小心谨慎为妙。 他暂时不想让其他教授或是学生怀疑他和学校意志扯上关系。 虽然这种可能性很低就是了……马尔福教授安静想到。 怨魂察觉到那种古怪的压制感骤然削弱,半身的黑色触手忽然暴起,冲开施了咒的金粉砸向黑魔法教授。 但它那张般人半怪物的扭曲狰狞的脸庞,却在触手即将触碰到那颗脑袋的时候骤然凝固。 “阿尔文·佩拉尔塔先生,姑且先这么称呼你吧。” 马尔福教授看着近在迟尺的巨大触手,随后微微垂下脑袋,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而他眼中,那黑色已经浸透眼白布满了整个眼球。 还需要最后的打扫才行,这东西和学校意志一样显眼,还是不要暴露比较好。 所以他慢条斯理的对这位前占卜师先生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道:“虽然我不明白你能理解多少东西,但接下来我说的你一定要明白。” “对待不太听话,我又非常感兴趣的东西,我的做法一般都是让它乖乖安静下来,然后再慢慢进行研究的。” 至于是咒杀,断头,或者是麻痹性的魔药和毒药,夺魂,又或者干脆将这东西每个部分分开,仅保留最基本的活性,这一向取决于他的心情。 哪怕是没有实体的怨魂,在黑魔法中也有着能够将每个部分分离开来,又保证每一部分完整的咒语。 当然,无一例外,兰科非常讨厌这种没有必要的反抗。 所以他毫无保留的把这位编号,额,还没想好的新收藏品的名字夺走了。 这无疑是最简单,也是最高效的方法。 无痕伸展咒展开过的口袋中,巴掌大书册里有一页全新空白的书页上出现了新的内容。 ‘怨魂。’ ‘阿尔文·佩拉尔塔。’ 传承自古老的魔法总是有着超乎想象的力量,对姓名魔法的研究程度仅在诅咒之下的马尔福教授深有体会。 剥夺具有代表和象征意义的名字来达到控制他人的目的,这是比夺魂咒更加隐秘和难以破解的方式。 夺魂咒能通过大脑封闭术和强化训练来大幅度减弱其控制的效果,即使中咒也可能抵抗,可姓名一旦被夺取成功,控制力度将会比课本上所记载的最具控制力的咒语更加可怕。 不过这种和开挂一样的魔法需要克服很多条件,学习这种古代魔法的巫师也相当稀少。 地位重要或者是实力强大的巫师都有着能往自己的名字上设下各种保护咒语的能力,以主动降低相关咒语的效果。普通巫师就算深入姓名魔法的研究,除非研究到极致的那一小撮巫师之外,对自己的魔法实力也不会有太多的提高。 当然,对姓名魔法研究到极致,然后和其他魔法联系到一起,这其中产生的造物就相当扭曲诡异了。 以至于这被他夺走姓名的那些怪物,想要趁着他被动陷入沉睡时逃走,或是杀掉他拿回名字,而在他苏醒后又过分安静,完全不敢有脾气。 毕竟它们大多都是挨揍后在死和主动交出姓名之间选择了后者,被夺走了姓名,它们的身家性命无异于掌握在兰科手中,除了蠢货之外不会还真不会有哪个怪物想不开往他的魔杖上撞。 纯黑的眼眸在澹定注视片刻这位怨魂先生后就回到了黑白分明的正常状态。 夺取怨魂名字的过程相当简单,既没有大脑封闭术的干扰,也不存在精神层面的抵抗,那位前占卜师遗留在姓名上的保护魔法更是不堪一击——它已经疯了,根本没有抵抗的情绪。 同时作为这个怨魂最核心的灵魂,‘阿尔文·佩拉尔塔’这个名字就具备典型的象征和代表。 它或者还有本能的抵抗思维,但这种程度的抵抗对于已经熟能生巧的马尔福而言有和没有之间没有差别。 在将夺走姓名后彻底安分下来的怨魂直接往书里一塞,再用魔杖风卷残云般将客厅里的一切恢复原状,确保没有异样后,兰科这才打开了门。 “久等,古斯塔夫松小姐。” 门外是两个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人。 马尔福教授的目光看向一旁被卡路琳牵着手,略显呆滞的女孩。 “斯特里克小姐。” “马尔福教授。” 卡路琳相当沉稳的对着这位黑魔法教授点头,随即又像是松了口气地说到: “梅里诺教授让我将斯特里克小姐送过来。” 今早一年级的第一节课是梅里诺教授的变形课。马尔福教授迅速回忆起自己早上做的事,对这位古斯塔夫松家的女巫点头。 “我记得一年级今天已经没有课了。” “……是的,教授。”卡路琳拘谨回道。 “有什么安排吗?” “暂时没有。” 卡路琳一时之间也搞不清楚黑魔法教授的路数,她只是在下课的时候接到变形课教授冷冰冰的命令,让她带着这孩子到北塔来交给马尔福教授。 这让昨晚回到西塔,大脑还混沌的想着“我也是纯血”古斯塔夫松小姐有些怔怔的,不过还是忙不迭的应了下来。 她想见见这位教授。 只不过见到这位教授后,古斯塔夫松小姐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她到底还是没经历过社会毒打的小姑娘,面对刚结束了一场令人遗憾的魔法研究探讨的马尔福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