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鲁姆……喂别吓我啊……” 声音断断续续,像是从远处的深空,穿过层层叠叠的屏障传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丹琳教授……我去找她!” 略有些哭腔的声音让威克多尔觉得,麦尔你有时候真的很吵。 “把他放平。” 但那穿过层叠屏障的另一个声音与众不同,显得更加空灵,也更加……诡异。 扭曲的声音像是受到了某种诅咒,不像人声,更像是什么东西在模彷人类所发出来的声音一样。 对了,他怎么了? 他记得刚刚……刚刚……只是对视…… “威克多尔……” 耳边忽然想起一道轻声的呢喃,这声音在空寂的黑暗中分外显眼,给人一种熟悉的,温暖的感觉。 而他也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妈……” “威克多尔……” 亲昵的呼唤就像是一位再普通不过的母亲,看见自己孩子时发自真心的喜欢。 他奋力想要睁眼,去看一眼叫他的人,但下一秒鼻尖一股刺激的气味让他瞬间惊醒了过来。 睁眼的那一刻,黑暗尽数散去,似乎刚刚所听到的一切都只是幻听,耳边传来梵森特教授低沉内敛的发言词,周围依然是漂浮着的蜡烛和不少的美食佳肴。 对了,这里是德姆斯特朗,这里是学校礼堂…… 马尔福教授见人醒了,便把手上装着黑色泥膏的玻璃小瓶塞进了克鲁姆先生的手里,拍了拍袍子上的灰,就对一旁的麦尔说道: “出现什么问题的话,就立刻去找丹琳教授。” “啊,哦……”麦尔见金发男孩让出了位置,赶忙窜过来嚎了起来: “你刚刚到底怎么了?人一下子就倒下去了我还以为你被阿瓦达了啊!” 威克多尔忍着头疼,坐了起来,没有回答麦尔德问题,而是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问道: “你刚刚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什么听到什么声音?”麦尔看克鲁姆的眼神里都充满了浓浓的担忧:“幻听?克鲁姆你现在到底感觉怎么样啊急死我了!” 克鲁姆张了张嘴,脑袋的那种钝痛让他没有太多精力去应付麦尔,只觉得精神异常疲惫,像是做了一场很长的噩梦。 “你真的没有听到?” “到底要听到什么啊?” 麦尔一点也不明白威克多尔要说什么。 威克多尔只能闭上嘴巴,把荒唐的猜测咽进了肚子里去。 也是,一个已经死去很久的巫师怎么可能会对他说话? 他心中无不清楚的自嘲。 都是幻觉,一场梦而已。 “我没事,你让我缓缓……” 那种刺激的清香味让他的精神逐渐恢复,威克多尔坐在地上许久,这才让昏沉的脑袋好上了不少。 手里是金发少年给的,塞满奇怪药膏的玻璃小瓶,威克多尔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金发少年,这才对一旁的麦尔问道: “我刚刚怎么了?” “突然摔倒了,一点征兆都没有,要不是学弟……” 想到这,麦尔脸色变的不太对劲。 他嗫嚅般地讲到:“是学弟帮的你,他懂很多东西……有很多我压根就不知道,他真厉害,遇到这种情况我竟然还没一个入学新生冷静……” 最后几句话威克多尔选择性的没听见。 “对了,学弟还说有问题的话让你立刻去丹琳教授那里。” 丹琳教授是学校副校长的同时还是学校的治疗师,出现问题找她总不会错。 威克多尔低声地“哦”了一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麦尔看了看自己的好友,见他脸色缓和了不少,又转头看向不远处的金发男孩。 正望着高台上梵森特教授的马尔福教授,此时拿着魔杖轻点自己的眼睛。 “酒精让人麻痹,有点得意忘形了。” 马尔福教授叹了口气,没想到自己的警惕心落在了无辜的学生身上。 他是诅咒大师,客观地说,他想要咒死一个未成年巫师甚至不需要刻意去挥动魔杖,仅凭随意的对视都有可能让人触发致命的死咒。 酒精让人神经麻痹,思维稍显混沌,这让自发的保护机制启动……如果刚刚不是立刻反应过来,那么现在估计要头疼的就该是怎么处理尸体了。 “这种被动技能也得好好约束一下,现在可不是在霍格沃茨,我面对的也不是圣徒和格林德沃。” 揉了揉眼睛,确定眼中多出了一层不易察觉的薄膜之后,他这才放下魔杖。 梵森特教授讲的东西大多是在歌颂学校的丰功伟业,其中也有对学校未来的期盼,不过学生当中有不少人也明白,有卡卡洛夫这个校长在,梵森特教授所说的那些东西大多不可能实现。 哈伦纽斯教授尽量让自己表现的正常,不过即使尽力去控制,他脸部的肌肉还是在有时候会不由自主的痉挛一下,看起来分外的诡异。 他笑着拿着酒杯,对着一旁搂着妻子肩膀的人斯特里克司长低声说道: “斯特里克司长,稍后请跟我去校长办公室一趟。” 冰岛魔法部的斯特里克司长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了最前面趴着高台台阶旁,抬头注视着梵森特教授的女孩,目光有些复杂。 “马尔福教授呢?”他忽然问道。 “马尔福……”哈伦纽斯教授的脸又抽了一下,随即说道: “等下应该就会过来了。” 不知道跑哪去了,不听话的死小孩抓住了是要喂给马形水怪的。 哈伦纽斯教授有点按捺不住自己的魔杖了。 此时,梵森特教授的演讲总算结束,等到丹琳教授接手,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后,晚宴也算是正式开始。 自助餐制也就是说想要离场的人现在就可以离场,冰岛魔法部司长对着周围的几位其他魔法部的巫师说了声抱歉后,将妻女拜托给丹琳教授,便跟着哈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