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遥哼哼了几声,对于他这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行为表达了强烈谴责。
只要她不追究,墨尘是怎么都无所谓的,他抱着夜遥连连告饶。
夜遥靠在伴侣怀中,享受着他的温柔小意。
但这样的惬意没持续多久,夜遥便想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她从男人怀中坐直道:“狼于承说的预言,你可有思绪?若这当真关乎族群生死,那我少不得也要算一算。”
墨尘的手顿了顿,他捏着夜遥的后脖颈,语气轻柔“阿遥,你上次的伤还没好,怎么就想着这事了?你知道蛇族祭司为了预言兽神相关之事,付出了怎样的代价吗?”
夜遥每次被他抚摸脖子的地方时,总会不由自主地升起一点毛骨悚然的感觉,她愣了愣,问道:“什么代价?”
依她之前所见,大抵也就是折几年寿命,为了窥见天机,这种牺牲她还做得到。
“她的肌肤瞬间发皱松弛,二十出头的年纪,却长得像七八十岁的老者,现在……你还想算吗?”
夜遥的身子僵了僵,面露一点犹豫之色,但她沉默片刻后,又叹了口气道:“我知道这有风险,但墨尘啊,我是狐族的祭司,肩上的责任注定了不管我前面面对的是什么,我都得去做才行。若是狼于承所说为真,那么作为找到兽神契机的我,是一定要做些什么才行的。”
夜遥的小脸上写满了严肃,她认真地看着墨尘,那双漂亮的狐狸眼中波光粼粼,墨尘能清楚地看到自己那丑恶阴鸷的嘴脸。
自私又如何,冷漠又如何,他只想与心爱之人安安稳稳地在一起,并不想管其他人的死活。
但在夜遥殷切的目光之中,墨尘点了点头。
“你想做的事,我都会完全支持你的。但不管你要做什么,都要提前告诉我才行,别瞒着我。”
夜遥用力地点了点头,她很开心自己的伴侣愿意相信她的判断,以至于完全忽略了男人眼底的晦涩。
经过了几天的恢复,夜遥身上的伤好了个七七八八只是不知为何,她还是没能恢复人身,这也就意味着她无法出现在人前,也无法进行预言,种种事情压在一起,令她多少有些心神不宁。.
墨尘将她的神情看在眼中,他顺了顺夜遥的狐狸毛问道:“在担心什么?”
夜遥老神在在道:“若当真是浩劫将至,必定会有一点预兆,但时至今日,我都没有看出什么端倪。不知是狼于承在撒谎,还是有什么劫难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了。”
墨尘的手顿了顿,他眸光微闪,柔声说:“说不定狼于承就是在胡说八道,阿遥,你先不要担心这些事了,安心养伤,总归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都可以护你周全。”
夜遥晃了晃头道:“你可以这么说,我却不能这么想,墨尘,有些人生来就是有责任在肩的。何况,若这片大陆都遭遇了劫难,我们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墨尘低着头,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夜遥的耳朵,轻轻揉了揉。
“阿遥说得对,是我想的太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