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晓曼见李杰眉头紧皱不禁问道:“这件事情有什么问题吗?”
李杰开口道:“晓曼,这份报告确实是出自我手,但是交上去的时候我并没有署名。”
庄晓曼闻言秀眉一拧:“这么说是有人泄密了?可是能接触到这份报告的人太多了,不过好在蓝党这边还不知道胡蜂的具体身份,要不然可就麻烦了。”
李杰潜伏的这段时间屡次获取重要情报从未失手,胡蜂这个代号现如今已经逐渐成为新的传奇,而且胡蜂的身份神秘宛如幽灵,就算知道传回去的情报详情也没办法逆推胡蜂的身份,不仅仅是因为情报范围来源广阔,有些情报更是绝密,很多人猜测胡蜂并不是特指一个人,而是一整个谍报小组,类似‘水手’这样的谍报组织。
“这件事情回头我会上报组织,申请组织展开调查,上次我提到的那个谍报小组有眉目了吗?日本这次偷袭珍珠港意味着和英美等西方国家彻底撕破脸了,公共租界必然沦陷,法租界恐怕也撑不了多久。”
李杰口中提到的谍报小组正是之前日本人派往公共租界的‘雪鹰’谍报小组,李杰对日本特高课内部队员烂熟于心,半个月之前李杰在特高课看见一幅生面孔,事后李杰通过其他渠道了解到当天并没有其他人员来访,李杰大胆猜测那个人就是潜伏在公共租界的谍报人员,那天前往特高课因为事发突然并没有提前预约。
庄晓曼开口道:“恩,根据你提供的画像二处组织人员秘密查访,暂时还没有什么好消息,不过兴荣帮那边倒是提供了一点线索,丁力犀名下的一处房产租给过一名带有东北口音的男性,这个人有点奇怪,据附近的租客说这个人经常外出到很晚才回来,一个月之后这个人就闷声不响的离开了,剩下的11个月租金也没要求退回。
当时经手人并不是丁力犀,而是他的一名下属,因为丁力犀几乎很少过问这件事,他的下属见那名租客消失了几个月也不见人影,贪心之下将这处房产又重新租借了出去,后来我们委托兴荣帮调查外来人员时,这名下属一下子慌了,为了逃避责罚主动将事情抖了出来,根据这名下属回忆,这位神秘消失的租客和你提供画像上的人十分相似。
这名租客在租房合同上登记的名字是‘胡飞’,自称投奔亲戚来的,但是因为战乱双方失联了,那名帮众后来以为胡飞找到了亲戚,所以才匆忙消失的。”
李杰敛着眉毛问道:“后来找到这个人了吗?胡飞这个名字应该是假的,他在离开后肯定会换一个名字,对于日本人来说造几本真的证件毫无难度,既然他的相貌与我提供的画像十分相似,加上他的东北口音,几乎可以断定他就是‘雪鹰’小组的一员。”
庄晓曼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没办法,这里毕竟是日本人的地盘,要是在国统军哪要这么麻烦,毕竟我们只能私底下暗中查探,效率太低,真的想要找出这个人恐怕还是要指望兴荣帮,但是兴荣帮不可能为了这件事情大动干戈,一旦被日本人察觉他们也不好过。”
李杰对此也没什么特别好的办法,这个时代可没有摄像头这种东西,就算有在敌占区也没法调用,隐藏在暗中的毒蛇才是最有威慑力的,因为你不知道他会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发动攻击,雪鹰小组潜入公共租界已经快一年了,日本人不行动不代表他们一无所获,最怕的是他们在重复一次打击申城站军统一处的行动。
“恩,兴荣帮虽说和军统之间存在一定的联系,但是它终究还是一个帮派,纵使徐先生同意大肆搜查,他的下属也不会同意的。”
两人又讨论了一会雪鹰小组的事情,但是结果还是没有什么特别有效的办法,这也是正常的,敌后环境错综复杂,这种调查又见不得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大环境是这样,李杰对此也是毫无办法,毕竟一个人的力量还是太过渺小。
虽然山原悠平死了,但是特高课并没有因此停下脚步,这一年时间里不论是蓝党还是红党均有损伤,上村一平为了给学生报仇,持续保持者高压政策,川野康宛如疯狗一般四处出击,只要接收到可疑线报,宁杀错无放过。
武藤志雄虽然私底下抗议过上村一平的滥杀行为,但是他知道上村一平是为了报复,而且这两年正是武藤志雄最关键的一段时间,能否更进一步就看这两年的表现了,因此武藤志雄也不想在这件事情上与上村一平为难,以上村一平现在的状态,武藤志雄如果真的贸然插手,难保上村一平不会将矛头指向他。
现在上村一平一心为学生报仇也是武藤志雄乐意看到的局面,等他升职后在对付这头老狐狸也不迟。
军统和地下党有鉴于此,也曾组织过对上村一平、川野康的刺杀行动,但是两人经过山原悠平的事件后,宛若惊弓之鸟,在安保方面尤为重视,安排的刺杀行动基本上全部以失败告终,其中一次还被特高课反埋伏了一波,两党见状也就暂时熄了刺杀的心思,如果没有确切的情报是不会再次刺杀的。
李杰回到武藤机关发现馆内众人皆是神情振奋,比过节还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