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药指使的?可赵伯瑜怎么会听林白药的吩咐?” 鱼敬宗道:“他真正想针对的是葛宏骏,你只是捎带而已。没有鹤望资本,葛宏骏也要收金丰实业的股份,顶多想办法从别的地方搞钱而已,还得落入林白药的算计当中。赵伯瑜和葛宏骏不合,林白药如果能给他提供材料,他怎么不会听吩咐?恰好鹤望资本想要定增入股,林白药搂草打兔子,一箭双雕,不怪人家,是我们自己撞上去的……” 鱼安止血气上涌,怒火战胜了恐惧,道:“这个混蛋!卑鄙,无耻,就会背后耍阴招,有本事正面交手……” 鱼敬宗道:“我们给华阳商贸1500万,换葛宏骏点头同意定增,这就不是阴招了?” 见鱼安止沉默不语,他长长叹了口气,道:“你要明白,任何一家公司发展到一定程度,除非连续多年出现战略性的失误,且公司从上到下全是蠢货,想要通过一次两次的市场胜利把它击垮几乎不可能。所以林白药釜底抽薪,抓到葛宏骏的把柄,一击必杀。没了葛宏骏,新上来的潘九石威望不足,无法服众,必定要起内斗。等到内斗平息,盟牛后来者居上,应该已经将伊立的市场蚕食殆尽……郑景平,那可是一手打造了伊立今日局面的帅才……” “爸,那怎么办?”鱼安止这次真的没了底气,道:“你救救我……我不能坐牢……” 莫一忠始终没说话,他跟鱼敬宗相交多年,太了解这位兄长的脾气,估计这次是下定决心,要让鱼安止吃次大亏,长长记性。 可他为女儿计,却没鱼敬宗这般狠心,还是开口求情,道:“鱼大哥,再有不对,安止也是你儿子,还是鹤望的董事,真要因为这个抓进去,影响太坏,对公司声誉有负面影响……” 鱼敬宗沉默半晌,道:“安止,你先出去,我跟你莫叔叔单独聊聊。” 鱼安止在门外等了良久,见莫一忠出来,忙迎过去,焦急的道:“我爸怎么说?” 莫一忠叹了口气,道:“你放心,这种案子,调查至少得几个月,你爸还真能见死不救吗?” 鱼安止神色颓然,沮丧到了极致。 没过多久,旗下那家子公司的负责人被带走,紧跟着鱼安止也被带走谈话。 媒体披露后,伊立股价应声暴跌,几乎成45度角斜斜而下,鹤望资本持有的伊立股份的价值遭受腰斩,等同于被彻底套牢。 不过,鱼敬宗早有准备,在董事会上宣布这是长期投资,伊立的历史、地位和市场以及产业链完整,经过震荡调整后还会恢复,不必着眼于一时盈亏。 至于鱼安止和华阳商贸的关系,是否牵扯进葛宏骏的违法行为里,尚需有关部门调查后再下定论。 哪怕最后认定有罪,那也只是他个人行为,不代表鹤望资本,不会对鹤望资本的投资产生重大影响。 安抚了董事会,鱼敬宗回到太平庄的家,叶心兰做好晚饭候着,见他双眉紧锁,眼含忧虑,知道正为鱼安止的事烦心,站到身后,轻轻揉肩,道:“你认得那么多大人物,随便找谁说说情,又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大罪,总有理由脱身……” 鱼敬宗闭上眼,道:“如果只是赵伯瑜在闹,自然是小事,有一百种方法把安止摘出来……” “啊?那到底怎么回事?” “是林白药……” “林白药?他使得坏?” 鱼敬宗苦笑道:“两军交锋,各凭本事,不能叫使坏。鹤望资本投资伊立,明显是对付他,还能让人家只挨打不还手吗?现在的问题是,林白药的性子,我这次算是领教了,如果不让他把气撒出来,还不定会有什么招等着……” 叶心兰也没话说了,以前觉得林白药的身份复杂,或许会给叶素商和鱼家惹来麻烦。 可如今才发现,人家是能惹麻烦,可也能解决麻烦,甚至能成为鱼家的麻烦。 要问她有没有后悔? 不可宣之于口的内心深处,确实会有那么一点,林白药毅然赴险,果断杀人的姿态,颇有点鱼敬宗年轻时的风采。 但她熬过的那些担惊受怕的日子,又实在不愿意让女儿尝试。 不过无论如何,再没有当初宁可以死相逼,也要让叶素商跟林白药分手的坚持了。 大厅里陷入沉寂。 几分钟后,鱼敬宗突然问道:“叶子在伦敦还好吗?” “挺好的,派去的人整日跟着,发现她除了在学校上课就是去听音乐会,跟室友相处也不错,认识了两个其他国家的闺蜜,情绪恢复了正常……” 鱼敬宗眼里掠过一抹不忍,却还是无奈的道:“我想让她回国……” 伊立发生的事,林白药在越州全程关注,并打了几个电话,务求把鱼安止焊死在葛宏骏这艘即将沉底的破船上。 不管鱼敬宗想通过什么方式捞人,鹤望资本用1500万元换取葛宏骏支持定增,然后入股伊立成为第二大股东,是铁一般的事实。 牵扯到行贿受贿、利益输送等罪名,最少两年以上起步,真要玩狠的,整个五到七年也不是不可能。 随后,武光辉递来消息,鱼敬宗好像并没有介入此案,任由鱼安止被调查,这让他有点怀疑,是不是燕子门背后搞幺蛾子,叮嘱林白药小心点。 林白药倒也不敢小觑鱼敬宗,只是鱼敬宗和李湜湜不同,他不会做出脑袋发热两败俱伤的蠢事,最多防着请动什么意料之外的大人物,把鱼安止从这个案子里捞出去,性命应该无忧。 既然如此,这事就不再值得过多关注,十月七日,黄道吉日,苏重数控已经改名为星盛网络,并通过了发行新股的申请,正式在魔都交易所大厅举行敲钟仪式。 叶西、赵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