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都怪我办事不力……” 等那副局离开,段子都当着众人面诚心做检讨。 封爷虽然跟着一起办事,但他是墨染时的人,不需要对林白药负责。 而自己是林白药的心腹,不管原因如何,究竟是没能完成既定任务,还累得老板亲自来一趟,脸上无光。 其他人如狄甲等或站或立,全都默然不语。 封爷不等林白药说话,抢先道:“林总,这次主要怪我,跟老段无关。是我让他在小区外面等的,也是我跟着卫西江到了单元楼里,却没多想一层,再跟着进去瞧瞧。若是能早点发现齐科伟藏在里头,说不定还能少死这两条人命……” 林白药笑道:“行了,我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对手棋高一着,我们输的不亏。不过,再厉害的对手,却只敢动歪心思,做下作事,算不得光明正大,那也不用太过在意,早晚会被抓到马脚,到那时咱们新账老账一起算。” 又在明州停留一天,更多的消息陆陆续续传来。 齐科伟的公司虽然在外界看来还是正常经营,其实内部早就被掏空,资金链已经事实上处于断裂的程度,不仅欠了合作方很多钱,还借了大笔民间私贷没还。 齐科伟老婆在调查人员上门取证的时候甩出了离婚证,原来两人去年十月份就协议离婚,房子、孩子以及部分资产都归了女方。 等于说齐科伟现在是孤家寡人,了无牵挂。 由此更可以佐证他出现在明州,确实存了和卫西江同归于尽的心思! 卫西江的西江府同样被查封,诸位夫人携带各自的种离开。 当然,她们的生活可能会和以前不同,但并不会受穷挨饿。 这么多年强取豪夺、坑蒙拐骗搞来的钱,纵是被冻结、待各家苦主告状、审讯结束还债了大部分,可那查不住的、手指头稍微露些,也足够后半辈子的奢侈生活了。 找到了此行最重要的答案,林白药没有耽搁,翌日凌晨,率领众人启程回越州。 中午时途径一处国道横穿而过的镇子时,前方发生严重车祸,十几辆车相撞,死伤惨重,也堵塞了交通。 他们停车路边,找家饭店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和饭店老板打听。 老板说这个路段经常发生车祸,只是从来没今天这么严重,照当地处理交通事故的效率,很可能要堵七八个小时,建议他们住下来,明天再走。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个镇子靠着国道,吃的就是往来司机旅客行人的饭,一楼吃饭,楼上住宿,十分方便。 只是林白药归心似箭,无意久留,询问有没有绕路的捷径。 老板倒是实诚,没有因为林白药等人不愿意住宿而编瞎话,道:“那得回头,再走十二三里有个村子,村里有条路,正好可以绕到前面去。只是路不太好,毁车,村里的人呢,有时候会比较……嗯,瞧您出门的排场也是不缺钱的主,真没必要赶这么急……” 等絮絮叨叨的老板离开,封爷坚决反对绕路,道:“这车祸来的蹊跷!林总,你也听老板说了,以前从没见过这么严重的,怎么又这么巧?咱们到这个路段就出事,然后正好有个村间小路能绕过去?” 这话一出,段子都等人齐齐色变。 那个如魅影般神秘且强大的敌人,虽然没露过面,可杀伐之戾气,狠辣之毒谋,实在给了所有人太大的压力。 唐小奇是林白药最亲近的,平常从不主动提出个人意见,现在也坐不住了,道:“老板,还是住下来吧……” 林白药目光环顾众人,忽然一笑,道:“不管是封爷,老段,还是小奇,还是狄甲你们,随便出来一人,都是见过血的好汉子,平时连死都不惧,更不会惧怕任何对手。可为什么聚在一起,却被吓的胆颤心惊?” 封爷道:“林总,我们主要是顾及您的安全……” “怎么?”林白药反问道:“这么多人,还怕保护不了我?封爷,你当初护着墨老板从京城那样的乱局里杀出一条血路的豪气和自信呢?” 封爷默不作声。 林白药收了笑容,沉声道:“他是谁,不重要!我只知道,他再厉害,也是一个人,不是无所不能的神!如果他真的丧心病狂到为了让我绕路就制造这么惨无人性的车祸的地步,那我不如随了他的意!“ 说着站起身,道:“走,回头!” 来时就做好了以身为饵的打算,只是一路风平浪静,没能如愿。 可现在已经不是要不要做诱饵的问题,而是身边的手下近乎丧失了正面迎战的勇气,林白药必须用实际行动做出表率,将落入低谷的士气重新激发出来。 他还真不信邪,这个看不见的仇家能够呼风唤雨,算无遗策? 就走小路,遇山开山,遇水断水! 倒要看看,今时不同往日,不可能重复东江那次的野蛮冲撞,他究竟还能有什么手段! 林白药的毅然决绝终于将众人的斗志拉抬到了正常值,不再犹豫摇摆。出门前封爷来柜台找饭店老板,道:“换五百块零钱……” 老板面露难色,道:“这,我们也缺零钱的……” “多给你五十块,五百五十换五百。” 这便宜不占就是王八蛋了,老板高兴的道:“换成什么?” “五元十元都成,尽量五元多点。” 见林白药看过来,封爷低声道:“对付那些村民,这招最管用,花小钱办大事。” 换好了零钱,当即由唐小奇前车开道,掉头而去。 顺利找到村间小路,行至半途,出来二十多个村民手拿扫帚、铁锨、棍棒等意欲截停。 封爷直接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零钱仰天抛洒,村民们顿时扔了手里的家伙什,纷纷争抢钞票,让车队呼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