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胭脂解开绳索,然后两人又给那两个打手松绑,抬起小鼠回到百米外停在密林中的面包车。 挪动过程小鼠疼的昏迷过去,两打手也被帅大叔的手段吓破胆,一声不敢吭。 阿泥深吸口气,平复下心情,说道:“老大,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难道真的任由他们摆布?” 李胭脂的眸子里射出阴狠的光,道:“犯错就要挨打,挨打就要站好!他们手里捏着咱们的把柄,真要是把那些东西公布出去,咱们会死的比谁都惨。先发动所有力量去找人,那个女人不管叫杨蓉也好,叫秦虹也好,两个月之内一定要把人找到。等找到人,应付了差事,找到他们打盹的时候,再择机行事。“ 阿泥扭头看看小鼠,再看看那两个怂比打手,嘴上应和着,可心里却有些茫然。 她自加入粉子门以来,从没觉得粉子门属于弱者。相反,和很多普通人比,熟练掌握各种骗术的她们,又有门内资源的共享和支援,面对那些臭男人们其实算是强者。 然而,今晚发生的事,颠覆了她的认知,明显可以感觉到实力差距太大,就算择机行事又能如何? 蚂蚁可以撼动大象吗? 蚍蜉可以撼动大树吗? 她的脑海里又浮现出帅大叔展现出来的冷酷、强大、自信和唯我独尊的霸道,浑身突然一阵酥麻,双腿并紧,耳边连李胭脂说什么也听不清楚了。 归梦居。 “事情办妥了?” 后园的湖心小亭上,墨染时慵懒的躺在椅子里,旁边的老旧收音机里照例放着昆曲《牡丹亭?惊梦》,悠悠长长,细腻优雅的水磨腔,要是普通人来听,肯定得昏昏欲睡。 “司马,事情办妥当了?” 凉亭里还有一名中年人,穿着质地精良,裁剪合体的唐装,大腹便便的肚子,胖嘟嘟的脑袋,笑态可掬。 他叫司马错。 司马错是墨染时最靠得住的合伙人,其名下的大多财产都交给他在打理,每年有稳固且增长的收益,彼此间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封爷出手,还能有办不妥当的事吗?”司马错笑的前仰后合,道:“听说李胭脂那娘们给吓坏了……” 帅大叔姓封,真名不详,认识的人都叫他封爷。 “粉子门近年来做事太没规矩,封爷出手,吓吓她也好。” 墨染时坐起身子,望着正在远处倚着栏杆看金鱼的墨念儿,道:“不过,也不能只指望着李胭脂去查,你也多少上点心,问问江南省那边的朋友,查一下这个化名杨蓉的女人的踪迹。” 司马错点点头,道:“知道了。”他又从怀里掏出来一叠照片,递给墨染时,“这是昨晚拍到的崔良川的底料……嘿,别说,年轻人就是身体好,会玩儿……” 墨染时接过照片,一张张都不堪入目,崔良川在照片里面目清晰可见,身边的女人一会两个一会三四个,丑态毕露,属于放出去就直接换个星球生活的那种。 “没什么后续的麻烦吧?” “没有!正好他们这帮衙内爱去的那家KTV和我入股的另一家KTV打擂台,能借机给对家上点眼药,何乐而不为呢?” 司马错笑眯眯的眼神若有深意,道:“我只担心以崔良川的身份,你刚结交的那个小朋友,就算拿到照片,也未必有胆子去做什么……” 墨染时笑了笑,美的不可方物,道:“那正好试试,他的胆子到底有多大!” …… 林白药驱车赶回越州正逢周五,他先去教学楼找武宫销假。武宫看着他,神色颇为踌躇,道:“白药,我一直认为你比大多数同龄人成熟,应该明白什么时候都会有不同的声音存在。如果遇到事,有什么想不通的,只管来找我。切记,该忍耐的时候要忍耐,不要和同学发生冲突。“ 这是武宫的好意,林白药心里有数,估计这几天崔良川等人也没有闲着,利用姚文龙之死,疯狂制造对他不利的舆论。 “导,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虽然不能做到唾面自干,但至少会心如止水。“林白药笑道:“我坚信,清者自清,要不了多久,那些受到蒙蔽的同学们总会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武宫默默叹了口气,他很欣赏林白药,但林白药惹的麻烦越来越大,已经不是他区区一个辅导员能够从中起到作用的,只希望这次风波尽早过去吧,毕竟人总是健忘的…… “好了,快十点了,你去上课吧。最近几天缺的课可以去找学委,让她帮你补一下。” 十点钟是马哲课,林白药推开后门,偷偷的混了进去。 马哲老师正在慷慨激昂的讲西马不是马,以及西马的起源,左倾和西马重要流派法兰克福派对西方文化,包括基度教文化,父权制,等级制度,民族主义等的批判——批判一切西方文化! 然后延伸到了“正治正确”这个词的首次出现,再到法兰克福派学者马尔库塞解构马克思,提出文化马克思主义,由此诞生了一个威震后世的组织: 白 左。 再从白 左说到女全,这位年轻的马哲老师挥舞着拳头讲一句话,直接把林白药吓得差点当场去世。 幸好这是98年,教室里的学生懵懵懂懂,也没有手机录屏,没有网络传播,否则这老师的下场可想而知。 不过他是俗人,别人想的是主义,他想的是生意,赚钱就行,其他的就让其他人去闹腾,和自己没一毛钱关系。 猫腰钻到杨海潮旁边的空位,杨海潮像是《斗牛》里苦盼亲人解放军到来的牛二,拉着林白药的手,低声道:“可算把你盼回来了,知道不,咱宿舍的窗户都被人用石头砸了……” “嗯?我怎么不知道?” “太尉怕你担心,没让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