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中了她的毒冰释前嫌(1 / 2)

话说到这,伊玫瑰的脑海里再次闪出了许泱泱那张苍白的小脸。

记忆中,许泱泱神情失落寂寥,哀声问着她:“玫瑰,如果你不能治好我的话,我是不是就只能去死了?”

伊玫瑰心头一颤,胸口莫名地开始揪疼起来。

她回过神来,鼓起了勇气,继续说道:“意姐,我想你应该也不想误伤无辜的人吧……”

“而且许泱泱的身体……可能也支撑不了她太久了,我没有太大的把握治好她,如果最后真的证实了她只是一个局外人的话,你,你能试着为许泱泱诊断一下吗?”

最后一句话,伊玫瑰是小心翼翼地问出口的。

苏慈意微挑柳眉。

许泱泱没有城府?单纯?无辜?

还有,伊玫瑰竟开口让她为许泱泱诊断?

苏慈意隐去自己心底的失望,潋滟的眉眼上扬,唇角的笑容弧度嘲讽,“玫瑰,你是不是忘记自己该做什么事了?”

伊玫瑰咬咬牙,内心止不住地忐忑。

“意姐,我没忘。”

苏慈意却没有说话,目光幽幽地看着她,又喝了一口自己手中的咖啡。

气氛顿时就变得冷凝起来,偌大的办公室里,气温似乎都降到了冰点。

伊玫瑰只觉得如坐针毡,甚至开始后悔起自己为什么这么心急,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出让意姐帮许泱泱诊断的事情。

她和意姐之间,从没有过这么僵硬的时候。

伊玫瑰想开口解释些什么,喉咙里却像是卡着什么一般,涩涩的生疼,让她什么也说不出。

苏慈意却在这个时候慢条斯理地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

她淡声问道:“你总说你觉得许泱泱是一个没有城府的女孩,那我问问你,你为什么会这样觉得?”

“还有。”

“我凭什么要帮许泱泱诊断?”

三两句轻描淡写的话,却像是一盆冷水当头浇在了伊玫瑰的头上,淋得她彻骨发凉。

她一阵语塞,神情中也逐渐浮现出一抹茫然。

是啊……

许泱泱明明也没有做什么,但她却总是情不自禁地对许泱泱生出一种怜惜和信任,甚至都快要忘记自己混入许家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仅仅只是半个月的时间,她就能对许泱泱产生如此深厚的信任感。

这种情况,本就不该出现在她们这种时刻都要面对算计和陷阱的人身上。

反应过来后的伊玫瑰只觉得自己的脸颊像是生生挨了一巴掌一般,火辣辣的滚烫。

苏慈意将伊玫瑰的反应全部纳入眼底。

她眸光幽冷如烟,像极了经久的深潭般的耐人寻味。

随即便接着开口,声音平淡却冷而寡淡,“每个人都有自己交友的自由和相应的权利,所以在一定程度下,我不会干涉你和许泱泱的交往,但我要你记住,轻敌就是在暴露弱点,我要你知道,你该做的是什么,不该做的是什么。”

苏慈意扬眼望向已经呆愣在原位的伊玫瑰,字字都咬得很重,“玫瑰,我无意用我自己身上的枷锁来绑架你,如果你有一天想走,我决不会阻拦。”

她的意思隐晦,却很明确。

帮戚有容报仇是她自己的责任,她不强求伊玫瑰一定要帮她。

伊玫瑰闻言,猛地抬起头来。

她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一圈,“意姐,你别再说了,我从来就没有觉得你在绑架我,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走。”

她们二人并肩作战这么多年,伊玫瑰这是第一次从苏慈意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对不起,是我鬼迷心窍,我错了意姐,你别对我失望,你也别赶我走……”

她怕了。

她急忙来到苏慈意的身边,蹲下身子,像往日里一样,依赖地伏在苏慈意的腿上。

这个动作她在这么多年里做过无数次,却没有一次是像此刻这么心慌的。

泪珠子就像是断了线一般,不受控制地一颗一颗地往下落。

“意姐,我真的知道错了……”伊玫瑰还在小声喃喃着。

苏慈意垂首望着她那婆娑的泪眼,心脏就像是被人凭空打了一拳似的,止不住的心疼。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抬手抚上伊玫瑰的脸颊,轻轻地替她拭去了脸上的泪痕。

“哭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赶你走?”

当初苏慈意之所以给伊玫瑰取名叫做“伊玫瑰”,就是希望她能忘掉以前的黑暗,不再自卑敏感,不再畏手畏脚,不再小心翼翼,而是能像玫瑰那样,活得热烈张扬。

而现在的伊玫瑰,就像是一个生怕被人丢下的可怜小孩儿一般,惶恐又不安。

伊玫瑰不停地摇着头,泪水擦完了又落下来,“不要,意姐,我不走,就算你赶我走我也不走。”

苏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