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汽车刹住了。 下一秒,居然轰鸣着倒车回来了,车屁股冲准王翠花就碾过来。 王翠花吓得再次往路边一跳。 车子没碾着她。 但是下一秒车子刹住,车头对准她再次冲过来。 王翠花贴着墙躲到了一棵大树后边。 车子几乎是擦着大树冲过去。 然后吱嘎一声刹住,大仓的脑袋从车窗探出来,朝后盯着王翠花:“有本事再骂啊,嘴里喜欢不干不净是吧,再来啊!” 短短的几秒之内,对于王翠花来说,感觉比经历了虎口余生还要惊险万倍。 她藏在树后紧紧抱住树干,惊恐地盯着大仓,一句话都不敢说。 万万没想到这小子翻脸比翻书还快,真敢下手啊! 哦不,是真敢下死手啊! 要不是她躲得快,那是必死无疑啊! 亡命徒啊这是! 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大仓如此不要命,王翠花瞬间发自内心地怂了。 大仓冷笑一声,一脚油门走了。 大门口那里,大仓的姥爷他们一个个目瞪口呆,吓傻了。 以他们对大仓的了解,他绝对不会真想压死他二妗子。 知道他就是听她骂骂咧咧,吓唬吓唬她。 可是,吓唬人也没有真吓唬的吧? 车辆这东西可不是玩儿的,你要是一个控制不好,真把你二妗子压死可怎么办啊! 可是他们哪里知道,要是大仓连这点把握都没有,那还算什么木器厂老师傅啊! 大仓回到家以后,先给二叔挂了个电话。 把他想把姥爷一家搬到村里来暂住的想法跟二叔说了。 表示想借二叔的房子住。 二叔当然是欣然应允啦。 他们全家都搬到了县城,现在临时都挤在门市上。 已经跟大仓商量过了,过些日子,就考虑着在县城买一处房子。 二叔干了这些年,腰包早就足了。 买几处房产都不成问题。 只要在县城有了房子,他们就算在县城扎下了根。 基本上也算半个城里人了。 家里那几个小的孩子,现在还在上学,等他们长大了,那也算是从小在城里长大。 怎么也算大半个城里人吧? 至于像建东他们的孩子,到第三代长大,那就是地地道道的城里人啦! 家里的房子闲置起来,二叔其实也想过这个问题,把房子借出去,让别人替他先住着。 毕竟农村的平房是不能闲置的,闲置几年房子就会受潮损坏。 现在一听大仓想让他姥爷一家来住,二叔当然高兴,立马一口答应下来。 他们全家都搬到县城,家里房子的钥匙,分别给大仓爷爷和大仓娘他们手里留了几把。 让他们没事的时候进去看看。 尤其夏天下过大雨以后,都要去看看房子有没有漏雨什么的。 现在大仓的姥爷一家住进去,二叔感觉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大仓跟二叔打完电话,又给魏东挂电话。 电话一通,大仓就骂骂咧咧地叫道:“魏东你小子,拿着老婆孩子没疼没热的啊! 你回村的时候看不到全村都泡在尘土里边? 那种环境还能住人吗? 你自己挺狡猾,跑到镇上开个厂子躲了。 让老婆孩子在家里吃土啊!” 大表哥这话让魏东瞬间一惊。 对啊! 村里空气那么浑浊,自己为什么还要让老婆孩子在老家吃土呢? 尤其是孩子还小,时间长了不得给呛出痨病来啊! 以前他看到村里常常灰尘弥漫的,也曾经想到过,这种环境不能久待。 只不过这是他的老家,明明感觉环境有点不宜居,但是却很难下决心离开这里。 现在大表哥的话让他如梦方醒,顿时说道: “那我立即想办法,让人找找镇上有出租房子的吗,把她们娘俩搬来。 可是,我走了,爷爷奶奶和俺爹他们还在家里。 不是一样挨呛,受不了吗? 他们怎么办?” “他们你别管了,我都安排好了。” 大仓把自己做通了姥娘姥爷他们的思想工作,后天就要搬到梁家河的事跟魏东说了。 魏东这下放心了:“那我等会儿就去出去找找,先租房子。” “你不用自己去找。”大表哥说道,“你到批发门市上找孙业富。 就说你是我表弟,我安排他给你找房子。 他保证给你办好。” 电话那头的魏东一叠声说道:“那好那好,我马上去找他,孙业富是吧?我叫他孙老板行吗?” “只要你报表哥的名字,叫他孙子都行。” 大表哥说完,就挂了电话。 姥爷这边安排好了,他又把电话打到县城。 他在往回赶的路上,就已经打电话跟县城的领导沟通过了。 他准备在县里办一所私立的职业学校。 现在他的筹备小组已经开始运行了。 谢守华他们三个人回来,临时也被安排到了筹备小组。 负责创建学校的各种筹备工作。 大仓把电话打给谢守华,让他去县里沟通一下。 在最近两三天之内,让县里安排开一个职业学校的筹备大会。 目的就是发动县里那些退休赋闲,德高望重,教学经验丰富的老教师。 让他们参与到自己职业学校的创建当中来。 自己要把其中一部分老教师聘为顾问,让他们在学校的创建过程中出谋划策。 大仓最后特意嘱咐谢守华,在邀请退休老教师参加筹备大会的时候,千万别漏了夏山镇温泉村一个叫顾庭芳的老教师。 务必让县教育局也要把他邀请来参加大会。 谢守华都一一记下。 对于梁老板的安排,他不需要问原因,只要坚定地去执行就行了。 打完一圈儿电话,大仓这才去找热闹。 他要让热闹给二仓和顾云丽看看,到底哪天是黄道吉日,适合订亲? 对于热闹来说,大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