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荷叶”、“莲花”什么的,刘命长抬头看一眼高高悬挂于天上的天灯,问:“今日是什么彩头?” “是春和楼的玉露奶羹,春和楼新来了南离的大厨,这道甜品最近可受姑娘们的喜欢了!公子可有心仪的姑娘?送给姑娘想必提亲都会轻松许多呢。” 都知见他不语,又有些着急今日夜色已浓,再过会还没人将这彩头赢走可不太吉利,便巧言劝道:“公子来试试吧?今日来了许多小姐少爷都没拿走这彩头,看公子满腹经纶,学识过人,这彩头应当是手到……” “怎么比?”刘命长打断她的话,都知喜笑颜开,“不难,能回答上馆主的问题就行” “说。” 都知刚要说出题面,后面忽地窜出一个小厮,在都知耳边小声说着什么,都知脸色微变,打量着刘命长,随后笑道:“我们家馆主忽然心血来潮,有了另一个问题,不知这位公子还愿不愿意答题?” 刘命长目光看向都知身后重重纱幔,那里坐着个人,他想的很简单,抓到了,自然就能见到,手中微微运气内力…… “刘公子!”陈祀念一把喊住他,“若你赢了,那千重变化的曲谱我就送给你了。” 刘命长一顿,对把控这场答题的几人心生不耐,阴鸷的目光扫过都知的脸,杀意腾腾,“问吧。” 都知擦擦下巴,稳了稳心神,道:“今有一武官,为守一边关要塞之城鏖战敌军三月,为护一城百姓不退半步,铁血忠心。但后方兵马不及,前方敌军逼近,军中粮草尽亏,武官命士兵食百姓,城中百姓半数烹,将士杀敌数十万,将敌人杀退,武官一人深入敌营,斩首对方国王。敢问公子,此武官如何封赏如何论罚?” 都知这话说完,周围一片寂静,后又响起细细碎碎的讨论,下面的人们似乎都在惊讶些什么。 刘命长扫了一眼台下,问:“此城若破,京城如何?” 都知道:“京城必灭,国家必亡。” 台下又是一片唏嘘。 刘命长问:“国王已死,敌国当如何?” 都知道:“内乱五年,举兵归顺。” 都知看着刘命长,沉静的目光没什么情绪,刘命长微微皱了下眉,目光越过都知,看向坊台屏风后,又侧目看了一眼台下的陈祀念,对方一直死死盯着他。 “啧。”刘命长颇有些郁然,给出了他的答案:“只赏不罚,赐金还乡。” 台下百姓交头接耳,似乎在指责这一介读书人,明明自己都是百姓,却对那半城百姓的生死如此不在乎。陈祀念露出个微笑,与那都知对视一眼。 都知心领神会,弯腰拱手,道:“今日彩头,归这位公子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