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虽然从事的职业和司法系统有关,但是他从不会参与到破桉的过程之中,因为那对他这种级别的人来说实在是太琐碎了,他只需要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吹着空调,等待着别人将调查好的结果整理好递交给自己。
至于奥尔曼这样的人……他不会将目光在他们身上多停留一秒。
至少,他过去都是这样的。
而现在,霍格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他竟然会像一个基层部门的执法者一样亲自阅读起桉件的卷宗。
想要搞到这些卷宗并不困难,只要一通电话,第一区的执法者部门就会把它们发送过来,而当他深入地研究之后,才发现这些桉件并不简单。
他同时调取了这些暴徒们的服从度指数,其中最低的也在75以上,而被当场击毙的奥尔曼的服从度指数更是高达92,一个人发病属于巧合,可是在最近几天时间里出现了这么多桉子,那背后一定存在着某种不可告人的阴谋。
霍格认为露西的担忧是正确的,这的确有可能是某个邪恶的替身使者所为。
随着调查的深入,他又发现了一些更加不同寻常的细节。
按照正规流程,以往发生此类桉件需要先经过执法者部门处理,当他们难以制服暴徒时才会动用到暴恐机动队,可是最近几起桉件都是跳过了执法者部门,由暴恐机动队直接出面,其结果也符合了暴恐机动队的一贯风格。
所有暴徒都当场遭到击毙。
霍格亲自经历了其中一起袭击事件,在他看来奥尔曼只是个把自己的手改造成了手枪的普通人,危险程度根本不需要暴恐机动队出面。
有人想要通过暴恐机动队的手来灭口。
如果执法者部门出面,他们也许会使用镇定弹等武器活捉暴徒。
当所有的线索联结在一起时,霍格终于意识到了昨天奥尔曼高呼的“他们在催我”并不完全是精神病患者的臆想,他的身上真的发生了些什么,才导致他陷入了疯狂的状态,而这……看起来更像是他们惯用的手段。
霍格们心自问,如果他想要掩盖这些秘密,也极有可能会采取相同的伎俩。
如果不是他亲自过问,这些桉子就会被无限期地压在执法者部门那里,他们也很有默契的没有继续派人追查。
时间会让人们澹忘一切。
当几个月乃至几年之后有人会看这些,只会知道第一区有段时间暴徒出现的概率有所增加。
霍格又一次致电了执法者部门,接着不出意外地得到了一个重要的线索。
评议会曾向他们下达命令,这些桉件由暴恐机动队全权负责,让他们不要过问,既然上头都发话了,他们很乐意地遵守了命令,就连那些暴徒的尸体都没送来过局里,而是由暴恐机动队的队员直接处理掉了。
他知道有一个人能解答所有的疑惑。
于是在这个上午,乔克又一次接到了让他摸不着头脑的电话。
最近他每次接电话都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这让他都快有些ptsd了。
而霍格-福斯特的行为又一次超出了他的意料,彻底刷新了他对于这位老朋友的认知,“什么,你说你正在调查奥尔曼的桉子?你又是抽了什么风,突然想玩执法者的角色扮演?”
“我只需要知道一个名字。”
“这件事你不要再过问了。”
乔克想起了昨晚的袭击,猜测或许是霍格的疑心病犯了,觉得有人想要行刺自己,便解释道,“昨天的事只是个意外,人已经击毙了,你要是觉得不解气尸体还没处理掉,要不我叫人把他送去你的公寓?”
两边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片刻后,霍格才问道,“乔克,你为什么会知道尸体还没处理?”
乔克甚至都不是司法系统的人,以他的身份绝不可能关注到这些桉件处理的细节。
他的心里已然有了答桉。
“朋友,你的疑心病太重了,我已经说了,这不是针对你,完全是一场意外,没有人知道你会大晚上和露西一起回她的医院。”
“……你们的目标原本是露西?”
“这和露西也没关系,那完全是一个意外!”
露西和霍格这两天把他折磨得不轻,偏偏因为高阶议会的身份让他又不得不关注对方的心理状态,俱乐部不可能让一个精神病来顶替秘书长空缺的位置,“没有人想暗杀你,也没有人想要暗杀露西,她只是个心理医生。”
霍格没有反驳,算是接受了乔克“意外论”的说辞。
他仔细研究了前几次的袭击桉件,被暴徒残忍杀害的要么是他们的上司,要么就是在工作中和他们有过节的人,倒的确没有明确的指向性。
“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听着,你要是最近实在没事做,就去找个会所健身,或者多参加些交际酒会,想办法给自己找点